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龙腾小说网 www.ltxs.cc,血染枫红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p;  方冕笑嘻嘻地说:“是小祖宗我呀!”

    “什么?你的嘴还占便宜?好,先不说这个,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没给钱?”

    方冕:“我问你,小子你怎么知道给了钱?你刚才又不在!”

    花子头一愣,旋即又道:“我那兄弟说的还有假?”

    方冕道:“小祖宗亲自看见的还不真?”

    花子头大喝:“你找死!敢管花子大爷的事!”

    方冕道:“小祖宗就看不惯不平事,今天就是要伸手管管!”

    哪知那位小姐却把俏眼一瞪“好大的口气,谁要你来管姑奶奶的事,去、去,那边玩儿去!”

    方冕一听,愣了。

    钟吟却站在一边微笑。

    方冕大眼睛一转:“晦气晦气,今天怎么尽遇到些不讲理的人!”

    小姐叱道:“谁不讲理了?若不看你年纪小,姑奶奶不与你一般见识,否则,哼,现在且看姑奶奶打发这些恶徒!”

    她自己豆大的年纪,却装得大模大样。

    她说动就动,还没等方冕顶她一句,她就一个健步跃到花子群中,左右开弓,手打脚踢,顿时给她弄翻了几人。

    领头的叫花是个七袋弟子,武功自不一般,她连着两下没打着,恼得娇喝一声,突然使出怪异招式,出手如风,把领头花子逼得手忙脚乱。

    年青公子见小姐动上了手,自是不能闲着,马上加入战圈。

    丐帮弟子呐喊一声,群打群殴。有两个被打翻的立刻爬起来跑了,边跑边喊:“老子们马上叫人,今日定要把福寿堂砸了!”

    钟吟对方冕道:“这下麻烦大了。”

    方冕道:“管他的,这小丫头不识好歹,让她也尝点苦头。”

    此时场中激斗甚烈,丐帮弟子倒地十多个,哼哼呼痛不止。剩下的大多是四五袋弟子,手底下也有两下,要把他们打翻也不是举手之间办得到的。

    场中分两拨动手。

    那女娇娃对的是花子头和两个五袋弟子。

    花子武功颇见功力,只是近几年来,沾染上帮中的骄横之气,渐渐疏于练功。这不只是他一人如此。正因为你不练他不练我也不练,所以便在帮中形成一股风气。他们觉得,只要凭丐帮这块金字招牌,用不着有多大的本领,照样在江湖中立足。所以,自总舵执事以下,功夫都搁生了。

    花子头才交手几个回合,便知道今天遇上了硬手。要是有人帮助,他还败在这小妮子手里,那岂非是太丢人了?于是,他拼命提起功力,使出了浑身解数。

    小姑娘性子急躁,十多个回合治不了对方,就有些不耐烦了。

    这时,她听见刚才管闲事的那个大圆眼睛的小子说:“咳,这个世道不像话,三个大男人打一个黄毛小丫头!”

    小姑娘一听他竟敢叫她“黄毛小丫头”心中立刻火了,刚要开口骂他,忽又听他说:

    “怎么搞的哇,家中大人也不管管,让一个小孩子出来打架,等会儿打不过人家,哭起鼻子来怎么办,爹妈不在,谁来哄她啊!”小姑娘越听越火,银牙一咬,心想,等我收拾了这几个臭叫花,姑奶奶要你臭小子跪地求饶!

    她奋起雌威,一脚踢倒了一个,一掌打伤了一个,只剩花子头苦苦支撑。

    另一边,那公子对付五六个,不到一会儿,已被他打翻四个,那两个转身就逃。

    他刚想来帮助小姐,忽见人影连晃,面前多了几个五旬上下的老花子,这些叫花身上都挂着八个袋子,地位在帮中甚高。要知帮主和护法、内外堂总执事以及长老,也就是九个袋子哩。

    这一下子到了五个八袋高手,情势就有点不妙了。

    为首一个豹头环眼的老叫花,叫那个徒具虚名的总舵外堂执事、七袋叫花闪开。他被小姑娘逼得满头是汗,再迟片刻就要四脚朝天了。

    豹头老叫花愠声道:“姑娘,念你小小年纪,老花子不与你计较,把你家大人请出来吧!

    老叫花有话请教。”

    小姑娘杏眼圆瞪:“凭你也配找我爹说话,你是什么东西!”

    豹头老叫花大怒:“老叫花若不见你是女流之辈,今天定叫你好看!”

    那公子模样的人冷笑一声:“老叫花,你有什么冲着喻少爷来好了。”

    “你是金龙帮的人?”

    “不错,你说对了!”

    “既是金龙帮的人,那就好办。待我问问你们帮主,可有收了药钱不承认,讹叫花子银子的?今天你不给我说清楚,老叫花就要替金龙帮管教管教你!”

    “哼,亏你活了一把子年纪,是非不分,福寿堂药号叫你们讹了几十付药,价值五百多两银子,莫非福寿堂欠了你们丐帮的债不成?”

    豹头老花子吼道:“胡说,丐帮哪有这种不讲理的东西?”

    小姑娘讥讽道:“怎么没有?你就是一个!”

    方冕插嘴道:“今天拿人家的药没给钱是真的!”

    豹头老叫花一瞪眼:“你怎么知道?”

    “亲眼目睹!”

    “他乱说,他与那黄毛丫头一伙,自是帮她说话。”先前去搬兵的花子跳脚道。

    小姑娘叱道:“胡说八道!那臭小子怎配和姑奶奶一伙?”

    方冕道:“小爷从不与黄毛丫头说话。”

    “呸!你”这真是乱七八糟,到底谁和谁是对手?

    正乱间,钟吟说话了。

    他说:“各位,不必吵了。今日之事,是小生兄弟亲见,丐帮那几位拿药的弟兄确是没有付款,这位公子出来干涉,起了争吵,拿药的弟兄”

    豹头老花子道:“你是何人?”

    钟吟道:“过路人。”

    旁边一个瘦老叫花不耐烦地吼道:“那就走你的路去吧,一个臭书生也敢管闲事。”

    方冕大眼一翻:“你们众多人欺侮一个黄毛丫头,小爷极是看不顺眼!”

    他总忘不了提一声“黄毛丫头”

    那小姑娘顿足道:“臭小子,你再敢乱叫,姑奶奶今天要揍你!”

    这一搅,又乱了。

    这时,忽有人叫:“甘长老来了!”

    丐帮弟子赶紧行礼,让开一条道。

    甘石后面跟着那个钟吟似曾相识的钱执事。

    甘石走进入圈,面一沉:“你们怎敢到处滋事”忽然一眼见到了钟吟,连忙上前见礼。

    “钟会主,老花子有礼了。”甘石双手抱拳。

    钟吟已来不及阻止,只好回礼道:“甘长老,别来无恙?”

    众花子、公子爷及姑奶奶见老花子执礼甚恭,均感奇怪。

    甘石喝道:“还不快快见过侠义会钟会主,没见识的东西!”

    众花子一惊,一时声名雀起的侠义会会主,竟是一个毫不起眼、文质彬彬的年青人。难道传闻不实,就凭他能斗败黑白两道闻之丧胆的屠龙太保?

    眼看甘长老如此恭敬地与他谈话,又怎能不是他?

    惊愕之余,纷纷上前施礼。

    甘石道:“待老花子处置了这件事,再与会主交谈。”

    随后吩咐随行来的弟子与那公子算清药帐,连以前所取一并付清。他还亲自向药铺赔礼,这才和钟、方二人并肩走去。

    甘石道:“到二位居处一谈如何?”

    钟吟点头答应。

    方冕临走前回头瞟了那姑娘一眼,大摇大摆地走了。

    方冕没能走脱。

    小姑娘在后面挑战了:“臭小子,站住!”

    方冕不理,只管跟着钟、甘二人走。

    小姑娘提气一跃,凌空蹿起一丈高,像只飞燕,落在钟吟三人面前。

    她瞪着杏眼,满脸怒色,双手叉腰,一副凶相:“你聋了?你怕了?你想逃?”

    方冕假装一愣:“你和我说话?”

    “不和你和谁?”

    “我又不是‘臭小子’,怎么知道你跟我说话?真好笑!”

    “笑?看你笑得出来!”小姑娘柳腰一拧,使了个普普通通的招式:“黑虎掏心”一拳直捣方冕心窝。

    方冕大叫:“哎哟?黄毛丫头行凶啦!”

    他慌得一下躲在钟吟背后。

    姑娘一拳打空。

    “让开!”她对钟吟嚷。

    钟吟微笑道:“姑娘;在下这位兄弟不懂事,得罪了姑娘,在下这个做兄长的,给姑娘赔礼吧。”说着一揖。

    那富家公子也跑了过来,道:“小姐,请回吧,帮主,啊不,老太爷”

    姑娘一听忙问:“老太爷怎么了?”

    “病又发作了”

    姑娘顿时急得叫起来:“糟!”也顾不得找方冕的麻烦,一溜烟跑了。

    方冕冲她做了个怪脸:“这样凶的姑娘,以后一定找不到婆家。”

    三人回到福寿旅店。

    坐下后,钟吟问及走后情况。

    甘石道:“十天来,附近各州府县赶来不少高手,帮主伤势已好,其他几位长老除神行丐赵冲与铁面丐伍敏伤势较重还未痊愈外,余皆好转。另外两位视事长老通臂猿方天恩、红砂掌韦功已回总舵。蒙面客一伙尚无动静。”

    钟吟道:“帮主无意暂避锋芒?”

    甘石道:“老花子正是此意,但帮主不允,奈何?”

    钟吟道:“既不搬迁总舵,就该暂且避其锋芒,留下空屋一所,待时机成熟,再战一搏。”

    甘石道:“老花子力陈帮主的也正是此意,为此已遭到帮主训斥、长老们白眼。”

    忽然,有人敲门。

    进来的是小二,后面跟着药铺里的少东家,使钟吟等人惊奇不已。

    少东家一见钟吟,立即施礼:“钟会主莅临敝店,在下竟然不识,望乞原宥。”

    钟吟也忙回礼:“少东家客气,在下不敢当。”

    店小二道:“小的不知贵客临门,怠慢各位,小的给各位爷们赔罪。”

    钟吟赶紧拉住他:“贵店待客亲和,真是宾至如归的感觉呢。”

    少东家道:“快去沏壶上等好茶。”

    小二应声去了。

    方冕奇道:“这店也是少东家的?”

    少东家道:“正是,所以皆用福寿字号。”

    钟吟道:“少东家亲临,有何见教?”

    少东家道:“不敢。敝姓喻,名子龙,金龙帮内堂堂主。现奉敝帮帮主之命,奉请二位到福寿堂一叙,有事相求钟会主。”

    钟吟道:“这就去么?”

    喻子龙道:“情不得已,敢劳钟大侠移驾小店。”

    甘石起身辞别,定好会见之期。

    钟吟道:“这就走吧。”

    他心中未免奇怪,镇江金龙帮是在金陵听说的,该帮经营长江水路,势力颇大,侠义会成立之日,金龙帮还派人送了贺联礼品。彼此并无多少接触,会有什么事向己要求呢?又会是什么要求呢?该不该答应?

    抄巷道,旅店离药店原来不远,不一会儿就到了。然而不是药铺铺面,是后门。

    进了小门,居然是一座小花园,分散盖着几幢精舍,真是个闹市中求静的好地方。

    喻子龙带路,沿着一条石砌小路,绕到一幢精舍门前,进了客室后往边一站,说声:

    “请!”说完掀起帘子,让钟、方二人先入。但这间小屋无人,似是一间书室,喻子龙抢先绕到最里一间门前,轻声道:“启禀帮主,贵客到。”

    里屋一个暗哑的声音道:“请进。”

    喻子龙这才肃容进屋。

    这是一间陈设华丽的卧室,大床上半卧着书个相貌威武的五旬老者,满脸病容。

    老者一见进来两个年青人,不知谁是钟吟,但礼貌必须在先:“姚武威伤体,恕不能迎接钟会主大驾,望乞原宥则个。”

    钟吟拱手一礼:“不敢,钟吟、方冕见过姚帮主。”

    彼此又客气一番,钟、方二人才在靠窗八仙椅上坐下。

    姚威武心中纳罕,虽然听说侠义会会主是个年青人,但想不到竟年青如斯,看他两眼平常,不像有高深功力的样子,倒是那叫方冕的少年,看起来就比他强得多。怪哉,是不是认错了人?但对方分明已经通名,谅来不会错,莫非传言过于夸大?不过不妨,侠义会中有的是高手名宿。

    这时,脚步轻盈,帘子一掀,那位美丽的姑娘进来了。只见她更了衣服,穿一套白色绸裙,宛如月宫仙子下凡,只可惜的是她俏脸紧绷,一脸不高兴,甚至霸霸地瞪着钟、方二人,仙子是不会做出这种凶样的。

    方冕真拿她头痛,便看也不看她。

    姚武威道:“菊儿,快快见过钟会主、方少侠。”

    小嘴一翘:“早见过啦。”

    姚武威无法,赶紧谈正题:“钟会主,侠义会宗旨在联合武林正道人士,对抗神魔教,故老朽听喻堂主言及钟会主驾临杭州,便请钟会主屈驾来此,老朽有事相求。虽然明知过于冒昧,但情势危急,只好厚颜求教了。”

    钟吟忙道:“姚帮主有话请讲,在下当尽微薄之力。”

    菊儿小嘴又是一翘:“可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啊,那是刀尖子上玩命的活,可不是动动嘴皮子、绕着弯儿骂人呢!”

    她尽量学着大人口气,极力显得是个老江湖的样子。

    姚帮主听她口气不善,怒道:“小孩子家,别插嘴!”

    方冕看她一眼,咧嘴一笑,头一转完事。

    菊儿气得脸通红,碍着爹爹的面不好发作,只狠狠瞪着他。

    姚帮主道:“老朽秉承上代帮主旨意,为金龙帮二代帮主,二十多年来,风风雨雨,经历了不少刀兵风险,但终能安然度过,几曾有今日之难堪?两年前,属下水手行船时,途中休息之际,钓起了一条十多斤的大鱼。这鱼本不稀奇,只是剖肚时,发现了一个怪东西,是玉石制成的,此物身子像只公鸡,可鸡头却长着一张人脸。这怪物大约三寸来高,两寸来厚。

    帮众得后便将此物送与老朽,老朽觉得其貌相古怪,乃生平仅见,便留下来耍玩。当然,玉是好玉,触手不凉,颜色绿白各半,把怪物平分作两种颜色。

    “因其形貌太怪,老朽想知其为何物,便时时拿出与人观看,看是否有人识得。可是一年多来,看过此物的人虽多,却无一人识货。于是老朽搁置起来,有好几个月不曾动它,就在三个月前,老朽为一老友洗尘,酒后应老友之请,又取出此怪物与饮宴诸人观看。哪知从第二个月起,接连几天都有人报丧。起初并未引起老朽注意,直到本帮外堂堂主也遭厄运,老朽才恍然大悟。因为,凡是参加那次饮宴的客人,竟然全部夭折。于是老朽才想到此物定有古怪,必是想谋夺此物的人向人采探消息,事后又杀人灭口。但是,这只是老朽的猜测,并无多少真凭实据,因此便未传扬出去,只在暗中注意有无可疑人物在镇江出现。没料到没隔几天,老朽也遭到了暗算。

    那天晚上,老朽坐在靠窗书桌前,不禁沉入万端思绪之中,究是何因,使老友、属下相继而亡呢?忽然,老朽实感搭在书桌上的一只手,像是搭在了冰块上,还没来得及思忖是怎么回事,那冰寒之气已闪电般进入内腑,待老朽运功抗拒时,已经来不及了,随觉全身如坠冰窟窿之中,竟然昏迷了过去。这后面的事就由喻堂主替在下说吧。”

    钟、方二人听了这段叙述,均感神秘恐惧,不可思议。

    喻子龙道:“姚帮主居室,是单独一个小院,上下两层。除了丫环、仆役以及在下,一般均不许入内。小院外边,四角都布有明桩暗桩,日日夜夜如此,未敢稍懈。姚帮主请客宴饮,最后一次出示那玉石怪物,在下恰逢随船到外地公办,等在下回来时,又值参加宴饮观赏怪物的宾客相继而亡,帮主特将所疑,告诉了在下,嘱在下切勿透风,暗中加以探查。因此在下加强了帮主宅地的警卫,并时时加以巡视。那夜处理完一宗帮务,已是三更,在下又到帮主宅第巡视桩卡。桩卡弟兄八名,竟然通统熟睡。在下不禁大惊,这是以往从没有过之事,当是被人点了睡穴,也顾不得将他们拍醒,连忙跃上房脊,见帮主室中灯光犹明,不闻声息,在下跃到帮主书房窗前,轻轻喊了两声,未见回应,想是帮主已上楼安歇,刚想转身离去,忽又想起帮主若是上楼安歇,岂有不灭灯火之理?便顺手推推窗户,窗户应手而开,竟见帮主仰跌于桌前地上,昏迷不醒,而室中书柜被人翻腾,书籍散落一地,墙上字画均被扯落,墙上壁橱洞开,里面物品也被弄乱。但在下当时顾不得查点,急忙高呼叫人,惊动了楼上的小姐、夫人及住在耳房的丫环女仆,将帮主抬至楼上卧室。在下因家父从医,略懂皮毛,诊脉后发觉脉息微弱,全身冰冷,内腑受伤,便以金针刺穴,帮主才缓缓醒来。第二日又煎茶熬汤,驱赶身上的寒气,但收效甚微,和夫人商妥,与小姐送帮主至杭州由家父诊治。

    家父看后,断定帮主中了寒毒,须内功精深之人才能以内力助帮主迫出寒毒。不然,以药物治疗,仅能延缓毒性,拖延半年,便无生理。家父又道:‘施此毒功之人,似已手下留情,要不就是未下辣手,否则焉有命在?’在下与帮主觉得,此次暗算帮主,为的就是那怪物,因怪物未得手,所以未加害于帮主。“

    姚帮主又接着道:“钟会主,老朽一身武功虽无多高造诣,但能靠近窗前而不被老朽发觉者,自信当世并无几人。而靠近了窗前又能以隔物传功伤了老朽的人,可以想见此人功力之高,老朽实在想不出究是何人。因而只好想到神魔教,只有该教会有这种高人。故此特向钟会主恳请,与老朽同下镇江,查出此桩疑案,找出真凶,否则,老朽一家性命难保事小,偌大金龙帮的基业就此断送,几千弟子便断了衣食,不知钟会主可能拨冗分身,往镇江一行?

    若钟会主要事在身,老朽不敢强求,只求钟会主引荐两位侠义会中高人,老朽心愿足矣。须知此事风险极大,非高人不能除妖。”

    他还是不相信钟吟有多大本领,但听说侠义会中有几位高手名宿,像疯道爷、独行客、醉判官,哪一位不是名重一时的风云人物?因此婉转绕圈,想请几位高手前去,至于钟吟本人是否前去,那倒不关紧要了。

    钟吟未及回答,方冕却忍不住。

    他冲口道:“这事儿既神秘又稀奇古怪,我倒想去看看,是什么妖魔作祟,居然来无影,去无踪。要那玉石怪物又是作甚?”

    姚帮主一愣,未想到这个毛孩子动了好奇心,连死也不怕了,这孩子去反而加重负担。

    刚想婉转相劝,女儿替他说话了。

    菊儿眼一斜,嘴一翘:“小孩子家,大人说话不能插嘴的啊,那魔怪连我爹也伤得了,岂是你这个小孩儿家管得了的?人要自量,晓得么?没有自知之明,一条小命就没有了。”

    “菊儿,不可如此说话。”姚帮主听见女儿说出了自己的心意,心中当然高兴,只是话说得太露,他不得不说说女儿做个样子。

    “爹爹,要怎么说话呀,不是吗,难道女儿说的不对?就连这位钟会主,也还是不去的好,回去请出几位老爷子才是正经。女儿偏不服气,有嘴就是要说。”

    钟吟听懂了意思,微微一笑:“帮主,在下答应助一臂之力,至于何人下镇江,可从长计议。”

    这正合姚武威之意,当下忙道:“钟会主大恩,姚某定图后报。”

    方冕一肚子气,暂时忍着。

    钟吟道:“帮主所说玉雕怪物,在下想起古书有载,名叫‘凫’,古书上还说见者有兵。

    此鸟出现,便预示将有战事发生,大概是不祥之物吧。”

    姚帮主喜道:“钟会主博学多识,老朽今日总算知道了此物的名称,古书既有记载,说见者有兵,当真是灵验,确是不吉祥之物,只是老朽浑不明白,抢夺此物不惜残害人命,此物究有何用呢?”

    钟吟说道:“这就不明白了,姚帮主,先让在下看看伤势如何?”

    喻子龙喜道:“会主也通岐黄?”

    钟吟道:“略知一二。”

    说着来到床前,略一探脉,道:“帮主,寒毒已深,再不迫出,恐有危险。待在下替帮主施为吧。”

    姚武威一听大惊,心想他果有此能?为什么跟无神光外泄?未等他多想,只听钟吟轻喝:

    “速收敛心神,引气归元!”

    姚武威猛觉一股刚劲之力,滚滚而入,忙照吩咐,抱元归一,引气导流,瞬间进入物我两忘之境。

    方冕叹口气道:“既然不让去镇江,我们只好远道上淮北了。”

    他这是拿准了那个小姑娘此时的心情,才故意这么说的。

    菊儿和喻子龙见钟吟居然能以本身真元帮助迫毒,其功力之高可想而知,不由大吃一惊,肃然起敬。这才相信钟吟的名声,并非侥幸得来。只有他下镇江,才能一斗暗中妖魔。

    可是那最最可恶的圆脸圆眼睛的大小子,居然又说不去镇江了,明明是讥讽小姑奶奶的,该想句什么话儿骂他呢?

    这是菊儿的心思。

    喻子龙则不然,他虽内心也有轻视之意,但从未在口中流出,所以并不尴尬。

    菊儿心想,此刻正是钟吟行功之际,不能扰了心神,这口气暂忍,另找机会再出。于是示意喻子龙,二人悄悄退出,在书房中坐定。

    方冕则担起护法之责,寸步不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钟吟头上白雾一团,已到功成圆满之时。

    姚帮主苍白脸色已转为红润,与来时所见,判若两人。

    钟吟收回手掌,立即自行运功调息。

    姚武威精神奕奕,立即从床上起来。他不敢惊扰钟吟行功,示意方冕出室。

    一出房来,菊儿一见大喜,直扑老父胸前,一双小莲足顿顿不已,竟然喜极而泣。喻子龙也欣喜若狂,连连向帮主道贺。

    姚武威道:“钟会主神功盖世,老朽一命得救,子龙速去煎一帖大补之药,加一支百年老参,煎来与钟会主服下,另命人备水酒,老朽与钟会主尽情一番。”

    喻子龙赶忙下去准备。

    姚武威又请方冕坐下,问起师承,这才相信传言所说,果是出自空灵大师与剑神门下,一番钦佩之情,不再赘述。

    姚帮主又问起与神魔教之战,方冕将详情具述,菊儿一时忘了对方冕的气恼,听得津津有味。方冕只没有讲自己的事。

    姚帮主不肯漏过,又问他江湖传言他独斗老魔一事,方冕只好说了。

    菊儿一听,又不服了:“小孩儿家说话要有分寸啊,我才不信呢,要不我们到外面去比试比试。”

    姚帮主瞪了女儿一眼:“你少狂,你那几手三脚猫功夫,能与方少侠比?休要没大没小的不懂规矩。方少侠乃剑神之徒,剑神老人家的辈份何等之高?为父与方少侠以平辈论交还委屈了方少侠呢!”

    方冕得意之极,笑嘻嘻的也不作声。

    把个菊儿恨得牙痒痒,可又不敢在老父面前太放肆,只好翘着小嘴生闷气。

    钟吟行功醒来,喻子龙已端来参汤,力劝钟吟服下,钟吟听说是百年老参,再三推拒,无奈姚武威坚请,只好依言服下。

    之后,于花园中摆酒,大家谈谈说说,十分投缘。只有方冕与菊儿,总要找机会斗斗口。

    钟吟与姚帮主约定,待三日丐帮事了后,便同下镇江。

    刚过二更,福寿旅店精舍内窜起两条黑影,一前一后直奔城南。

    此二人正是钟吟、方冕。

    今夜是丐帮总舵被蒙面人勒令搬迁的最后期限,帮中已布置妥善,竭尽全力一战。

    钟、方二人与甘石事先约定,当夜助战。但相约二人是甘石私下的主意,并未得到帮主的允诺,因此,二人必须隐藏本来面目。为使二人与蒙面人区别,所用蒙面为白色绸巾。

    两人施展绝顶轻功,不需多时已到丐帮总舵门外。

    总舵门外悄无人影,也不闻打斗喝斥之声,钟、方二人才舒了一口气,幸未来迟。

    二人从侧墙进入,直扑一株大树之上。钟吟默运神功,前院并无动静,几处暗桩所在未能瞒过他的耳朵。他示意方冕,从树上起身,直窜中院。

    两人疾如脱弩之矢,瞬间到了中院,藏身于院中大树。钟吟觉察,中院防守甚严,几乎到处都有埋伏,就是这株大树上,至少也藏有三人。略一思索,以传音入密告知方冕,掠到墙外再作打算。

    在墙外,两人绕到后院,直接跃到一株大树的树梢上。

    后院大厅灯火通明,大厅阶下站满了花子,五个一排,足有六排,全都持棍握刀,戒备森严。大院四角,也布满了守卫。

    再往大厅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只见帮主仰躺于八仙椅上,口鼻流血,僵卧不动,似已断气多时。

    堂上帮主座位两侧,坐着的人中,钟、方二人只认识神行丐赵冲。

    堂下站着一位老丐,正指着坐在地上、双臂被牛筋捆缚的两人斥问。

    钟吟、方冕前半的话没听到。

    “你二人蓄谋已久,帮主早有觉察;如今证据确凿,还不从实招来,莫非想尝尝分筋挫骨的味道么?”

    钟吟也不知审问的什么人,只见堂下两排椅上,坐满了花子,均是七袋八袋的弟子。

    他想,敌人就要登门,怎么还有闲空处置内务?堂下两人究竟犯有何罪,值得如此重视?

    便把目光盯到被绑之人身上,这一盯,把他着实吓了一跳。

    这被缚的两人中,一个不就是笑弥勒甘石甘护法吗?他不禁感到茫然。

    只听甘石有气无力地答道:“这分明是陷害忠良,本座一进大厅,就”

    “住口!你勾结内堂总执事伍敏,谋杀帮主,企图篡位,还敢狡辩!”

    伍敏声音也很虚弱,但听得出愤怒之情:“你等设计陷害我二人,倒行逆施,丐帮基业,将毁在你等手中,你等”

    那审问之人突地一跃,伸手点了伍敏的哑穴,口中骂道:“死在眼前还敢含血喷人!”

    堂下右排首座站起一人道:“卞长老,你点了伍长老的哑穴,不让伍长老申辩,这不是太不合适了么?”

    卞长老冷笑道:“方长老,事实俱在,还要听他抵赖么?别忘了今夜大敌当前,还要对付强敌呢,能这么纠缠下去么?”

    旋又对帮众道:“今日之事,乃三位护法与本座亲见,难道还会有假?现帮主不幸归天,大敌当前之时,不能没有主,所以定下帮主继承人之后,再行处置这两个叛逆。现本座按帮规提出,前任帮主既未指定继承人,当由首席护法铁掌冯康长老继任,接掌帮主大印,尔等帮中子弟谁有不服的吗?”

    这话明显不过,谁敢不服?

    有,就是有人不服。

    堂下两排之首,同时站起两位长老。一个是刚才说话的方长老,一个是韦长老。

    方长老道:“确立帮主大事,须通告天下武林,不能草率从事。再说甘伍二位长老之事,也不能贸然武断”

    “住口!”一声大喝起自堂上首席护法冯康之口,他倏地站起身来“方长老,你不过一个视事长老,竟然不把本座与两位护法放在眼内,凭总舵三位护法与外堂总执事长老亲眼目睹,还能是假不成?你究竟是何居心?”

    第二护法鹰爪追魂孙猛喝道:“大敌当前,哪有功夫多说废话,尔等堂下诸人,还不快快参见新任帮主!”

    三护法神行丐也站起来:“不参见者,一概以叛逆处置,还不快快叩首!”

    这么一呼一喝,堂下弟子不敢不从,一个个只好依次上前参见。

    冯康坐下抬首昂胸,接掌丐帮帮主之位。

    正喧闹时,大厅灯火从左侧起,七八盏灯瞬息间一盏盏依次熄灭,众人刚一惊讶,右边灯盏也一一熄灭。两条黑影电闪般窜入,一条黑影直扑堂上,一条黑影直扑堂下。

    直扑堂上的是钟吟,旨在挡住众护法,扑向堂下的是方冕,旨在救人。

    他二人身法何等快捷,钟吟身未落地,就击出一股掌风,袭向堂上三护法。

    冯康等三人曾经受伤,不敢正对其锋,慌忙向后跃出,心中念头电闪,不是说得好好的么,怎么又来动手?

    钟吟一掌迫退三人,左掌掌劲又发,将堂下拥来之人击退,然后紧跟方冕之后,冲出大厅。

    大厅一片混乱,有人亮出了火折子,方才发现被缚的甘石、伍敏二人已经不见,顿时更加混乱,骂的、叫的、追的,一片喧哗。门外岗哨不知里面发生何事,急忙拥进大厅查看,与大厅欲外出追敌的人挤作一团。

    方冕从窗口跃出,手上一边一个提着两人,身形未免慢下来,钟吟立即一掠而前,接过他手中一人。方冕手中一轻,立即又加快速度,直往外奔。

    钟吟跟在身后掩护,将现身出来的暗桩以凌空点穴点倒。

    他二人身形极快,已出了丐帮总舵,但钟吟知道,身后已追来两人,其身法之速,决不弱于自己,当是劲敌。只有离总舵远些,再与来人一斗。

    倏忽间几个起落,又掠出了百多丈,再奔下去就要受到偷袭,当下以传声入密通知方冕,放下丐帮长老,由他抵挡来人,方冕则解开二老受制穴道,保护二老。

    他二人刚把二老放下,身后已追来两条黑影,钟吟气定神闲,安然站立等待。

    追兵似未料到他二人会停下,其中一人“噫”了一声赶紧刹住身子。

    从这一声“噫”中,钟吟听出似是女声。

    两条黑影立在两丈外,一个瘦高纤小,一个又矮又小。

    钟吟心中一动,莫非是神秘蒙面人?

    他沉声道:“二位既不是丐帮中人,为何穷追在下?”

    矮身形的人道:“交出丐帮叛逆,解下面上白巾,过来跪下叩首,饶你二人不死!”

    语音怪诞,果不是中原人。

    方冕冷笑道:“哟,好大的口气,比癞哈蟆犹过之,可笑、可笑!”

    笑弥勒甘石已经站了起来,紧张地小声说:“此二人就是那伙蒙面人中的两个,会主请小心点。”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