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龙腾小说网 www.ltxs.cc,血染枫红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会后,疯道爷要外出寻找魔踪,钟吟则要回莫干山世外别庄,禀告定亲大事及侠义会宗旨。当然,他没有说出莫干山之名,以免爷爷受到烦扰。方冕自然与他同行,只是不愿二女也去。但二女哪肯低头,坚持同往拜见爷爷,让爷爷“瞧瞧”她们“配不配得上”他。

    钟吟无奈,只好答应。

    于是四人四骑,扬鞭同行。

    二女子好快活,一路叽叽喳喳说笑不停,钟吟、方冕也是心怀大开,快乐无穷。

    三天之后,四人来到杭州。

    二女想到西子湖游玩一天,钟吟则想去丐帮总舵探询,以掌握魔教动向。

    夫唱妇随,既有正事,二女也不敢相强。

    他们仍到“福寿”店住下,小二还认识他们,自不免特别殷勤,真让他们有“宾至如归”

    的感觉。

    因天色已晚,决定明日探访.

    第二天上午,他们打马一直来到总舵。只见大门紧闭,无人出入。

    方冕便上前敲门,隔了一会,里面传出个声音:“什么人?有何事?通名!”

    门却不开。

    丁香道:“哟,这么不客气,”

    钟吟道:“不必计较。”

    罗银凤扬声道:“金陵侠义会钟吟、方冕、丁香、罗银凤,前来拜谒贵帮主,烦请通报!”

    里面的人惊“噫”了一声,道:“是那个独斗屠龙太保的钟吟吗?”

    钟吟道:“小可正是。”

    里面声音似有缓和:“好,就请稍等,待通禀帮主后,请帮主定夺。”

    一阵脚步声响,想是往里通报去了。

    丁香道:“丐帮架子越来越大了。”

    钟吟道:“想是新遭变故,防范甚严,不必计较。”

    一会儿脚步声回来了,门还是没有开。

    声音倒有:“帮主患小恙,不能见客,有什么事就留下话吧!”

    方冕火上来了:“走、走、走!”

    丁香道:“瞧,人家可不把咱们侠义会放在眼里。”

    罗银凤却说:“定有原因,以后定会知晓。”

    四人怏怏离开丐帮总舵。

    刚走进城关不远,后面赶上来个中年化子,从侧面手一扬,口里轻喝:“接着!”

    钟吟接住一看,是个纸团,不禁有些奇怪,当即打开一看,是丐帮护法笑弥勒甘石写的条子,约他当夜在城南一见。

    看完将纸团一捏,纸团便成了粉屑,从指缝中漏下。

    丁香问:“写的什么呀?”

    钟吟说了,又道:“甘老前辈此举,必有隐衷,到晚上便知。现在我们到西子湖去玩吧!”

    罗银凤、丁香立即欢呼起来。

    偌大个西子湖,哪能在半天多的时间里走遍?他们只是沿西冷桥孤山一片游览。前人诗云:“一色楼台三十里,不知何处是孤山。”这其间的楼台亭阁、寺庙斋舍,真是数不胜数,令人赞叹。

    游罢归来,小饮浅酌,四人意兴阑珊。

    二更,四人便到南门外等候笑弥勒。

    甘石直到三更过后才匆匆赶到。

    众人见过礼,便在一株大树下说话。

    甘石叹息一声,道:“今日蒙钟会主大驾莅临敝帮,不想遭到帮中如此冷落。老花子谨向会主略致歉意。敝帮遭袭,损失惨重,在总舵的四大长老,除帮主轻伤,余皆受了重伤,帮中执事等,死伤以百人计。试想,敝帮八大长老,除四位长老外出视事未归外,已去一半,再有强敌登门,何以应敌?钟会主来访,本该待为座上宾,共商应敌大计,但敝帮主唉,老花子原不该置帮主微词,只是事关丐帮存亡,老花子也顾不得了。不瞒会主,敝帮二十年来未逢重大变故,骄横之气日益严重,平日目高于顶,妄自尊大,故与各大门派疏于来往,更不互通消息。那夜受到重创,仍然浑不醒觉,却将受创之事严守机密,连帮中各地分舵也不准透漏,怕在江湖上传扬开去,失了面子。然敌人并不因此罢手,那夜离去时扬言,丐帮若不插手江湖,可免灭顶之灾,若再干预世事,严惩不贷。此外,必须在一月内将总舵迁出杭州,否则,鸡犬不留。老花子力谏帮主,与江湖正道人士联手,向各大门派求援,然帮主拒不采纳,说此举无疑毁了丐帮威望,与灭亡何异?宁在暗中调遣邻近帮中高手,与敌决一死战,也决不依靠外力,堕了丐帮威信”

    丁香忍不住啐道:“真是冥顽不化的老糊涂!”

    罗银凤则说:“这不是害人害已吗?”

    钟吟制止道:“休要妄加评议,且听甘老前辈说!”

    甘石道:“二位女侠说得是,帮主此举,无疑自毁基业。帮主以为丐帮人数众多,高手如云,只要尽量多调人手,足可与强敌一拼。可老花子却不以为然。那夜来敌均是高手中之高手”

    钟吟岔言问:“来了多少?”

    甘石道:“惭愧,老花子无法弄清对方人数,据说在丐帮后院现身的仅五六人而已,在前院与帮中执事弟子交手的,就不知有多少人。事后也无法查清,执事弟子无一幸免”

    方冕气冲冲道:“好辣的手!”

    钟吟道:“对方的武功有何特异之处?”

    甘石又长叹一声:“丐帮总舵自帮主以下八大护法,不是老花子自夸,也都各有一身不俗的功夫,帮主更是功力超凡,但那夜与来人交手,每位护法均走不过三十招,有的竟连十招也未走到。对方黑衣黑裤,黑巾蒙面,招式诡奇,内功特异。帮主与一身形矮小之人交手,那人身法之灵活,世间少有。帮主施展了打狗棒法,一根玉杖舞得呼呼直响,似已将功力发挥到极致。但那矮小之人却似轻松得很,似在戏耍帮主,他守多攻少,但一攻就迫使帮主退步。直到帮主将打狗棒法使完,他才出其不意用短剑逼住打狗棒,霹雳一声响,以一掌穿破帮主护身罡气,将帮主震伤。其他护法之战更使人惊心。首席护法铁掌冯康与二护法鹰爪追魂孙猛二位长老双战一身材苗条之人,极似女子。那女子太也了得,两位长老联手猛攻,她却应付自如。也似与那矮小之人一样,她守多攻少,每到危急之时,便突出怪招刺出一剑,这一剑之诡异令人心寒,两位长老便被迫得后退一步。要知冯、孙二位长老,功力不在帮主之下,以两人尽展所学联攻,普天之下能接得住的只怕不多。二位长老平日对敌不用兵器,一凭双掌,一凭爪上功夫,但那晚却亮出了难得一见的兵刃。冯长老使的是一支连杆铁掌,铁掌直竖,就如人手一般,招式独到,怪异十分。孙护法则是戴上了连臂铁爪,近身搏斗。

    那女子等到两位长老一套招式使完,便轻叱一声,使出了杀手。只见剑芒暴涨二尺,三招之内,两位长老便受重创。另两位长老,与另一女子交手,也遭重创。之后,矮小之人便说出两条禁令,声音不似中原人,说完一闪,再无人踪”

    这番叙述听得钟吟等人目瞪口呆。

    甘石顿了顿,又说:“这帮人交手时都不突施杀手,看样子似在琢磨各位长老的招式,直到你把一套招式使完,他才猛下杀手。以他们的武功,本可十招内取胜的。所以,老花子判定这伙人来自远地。”

    钟吟道:“他们将执事尽数诛除,但对长老们”下面的话不好出口。

    甘石道:“老花子也奇怪,他们本可以将帮主他们全数杀光的,为何却要留下他们的老命。”

    钟吟懔声道:“以一个女子,竟能在剑上迫出二尺长剑芒,这份功力太也惊人!”

    他自幼蒙父亲以气功按摩,又蒙两位恩师将他经络打通,还得了空灵禅师七十年功力,也不过能将剑芒迫得这么长,如今一个女子,年岁似乎也不大,居然也能如此!,可见“人外有人”了。今后若仅凭自己现有的功夫,只怕还未必能荡妖除恶呢!自己还得勤学苦练哪!

    他不禁双眉紧皱,忧心忡忡。

    丁香道:“甘长老,不必担忧,有我们酸丁在呢。”

    钟吟听了此话,心情更是沉重,未婚妻的信赖,也代表了侠义会诸侠的信赖,可自己实在没把握对付如此厉害又如此众多的敌人。想想看,丐帮长老岂是庸手,却被人家三脚两手就击败了,这又是从哪里来的绝世高手呢?会不会是神魔教的人呢?

    他将所想问了甘石。

    甘石回答:“大概是一伙吧。”

    只是大概因为他的确说不出肯定答案,—也只能猜估了。

    如果是神魔教的人,那就太可怕了,与之相比,侠义会的力量未免相去甚远。但若不是神魔教的人呢?又有什么区别?反正是站在敌对立场的呀!

    见钟吟沉默不语,甘石叹道:“老花子明知敌势太强,但迫于无奈,只有厚颜请钟会主大义援手了。”

    钟吟忙答:“晚辈定效犬马之劳。”

    甘石立即下跪:“钟会主大恩大德,丐帮上下”

    钟吟赶忙将手一摆,嘴里说:“前辈千万不可,岂不折了晚辈的阳寿!”

    一股柔和的罡气托住甘石,使他不能下跪,甘石只好起身。

    罗银凤道:“蒙面人的踪迹,丐帮可有一点线索?”

    甘石摇头:“总舵虽下令各地眼线,注意形迹可疑的人,然迄今还无消息。”

    银凤又道:“离蒙面人限期还有几日?”

    甘石道:“还有半月之数。”

    钟吟算了算:“那限期的最后一天是四月二十八日,届时晚辈到何处见前辈?”

    甘石道:“二十七日夜,老花子在丐帮别院门前迎候会主大驾。”

    钟吟道:“谨遵台命。”

    甘石最后又道谢了一番,拜辞而去。

    方冕好半天没说话,心里憋得慌,见老花子一走,忙道:“又有厮杀的对手了,好极、好极!”

    银凤道:“冕弟,这伙蒙面人的功力,只怕不在神魔教高手之下!”

    丁香有些着急:“酸丁,我们赶快回金陵,把疯道爷他们请来吧!”

    钟吟摇头:“几位参事不能离开,还不知神魔教什么时候向侠义会下手呢?”

    丁香更急了:“那怎么办?”

    钟吟道:“回世外别庄见过爷爷再说。”

    银凤道:“此去最好听听老人家的。”

    丁香高兴了:“剑神爷爷只要出手,还怕这些蒙面人不丢盔弃甲吗?”

    钟吟道:“怎能烦爷爷,走吧,已是四更天了。”

    四人回到旅舍,各自回屋休息。

    第二天,便启程前往莫干山。四人纵马急赶,当天傍晚到了世外别庄。

    相别不过一月,钟、方二人却似离开了好久。爷爷、方宗民夫妇及家中仆役,无不大喜过望,对两个女娇娃也特别垂青。

    方冕他妈一边在厨房亲自下灶,一边向方宗民,笑道:“这两个孩子真有本事,出去月余,一人就带了个佳媳回来”

    方宗民是来提开水壶的,闻言叱道:“休要胡说,两位小姐都是钟少爷的!”

    方妈一愣:“没我们冕儿的份?”

    方宗民自管提水走了,懒得答理。

    方妈不会武功,又不识字,原为当地农妇,见识自然浅些,她自言自语道:“冕儿真没用,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竟让钟少爷全得了去。钟少爷也是的,该分一个给他的冕兄弟呀!”

    书房里,爷爷正襟危坐,听钟吟叙述月来所见,不时捋着长髯,盯看姑娘们一眼。方冕与方宗民坐在右侧边,钟吟在左侧边,偏偏让两个姑娘坐在对面,害得两人低垂着粉颈,大气也不敢出,心中直恼酸丁,不该这么整她们。

    钟吟刚刚说完,方妈叫吃饭,邵爷爷也陪他们前往饭厅。

    由于高兴,邵爷爷命方宗民一块儿喝两盅。

    饭毕,邵爷爷把钟吟单独叫到书房,两位姑娘自有女仆带去漱洗,方冕则到父母房中与母亲团聚。

    邵天龙问了两位姑娘的出身来历。

    钟吟红着脸把什么都说了,恳请爷爷恩准。

    邵天龙道:“两位姑娘人品不错,天性聪慧,就这么订了吧!”

    钟吟这才放下一颗心。

    邵天龙又让钟吟把方宗民父子和两位姑娘叫到书房,向两位姑娘谈了准许订婚之事。两个妮子的两颗芳心也才落地,心中的喜悦自不必说。

    此后,邵爷爷谈起正事。

    他道:“想不到当年被正道人士逐出中原的魔头巨盗,竟然纷纷出笼,而且组成了神魔教。俗话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正道武林,又将大劫临头了!”

    说完不禁长叹。

    方宗民道:“血手印史刚,在绿林中何等身分,才是魔教一个右护法。屠龙太保雷彪身分比血手印高自不待言,但恐怕也不是教主。由此推论可知这教主身份之高。那么,谁有这样的能耐统驭那么多凶獠呢?”

    邵爷爷沉思一会,道:“能统驭这些邪道高手的,这世上倒还有那么两三个人,但可能性最大的,还是阴魔追魂长孙治和无敌阎罗张锦鹤。此二獠,四十年前联手与为师和空灵禅师动手,败后隐迹甘肃。传闻长孙治不甘寂寞,暗中网罗党羽,势力遍布西北。这些年老魔若不魂归地府,他那阿修罗子午天蝎功必练到了十二成火候,就是为师的亲自出马,只怕也不能将他制住,顶多与他战个平手就是侥幸得很了。此獠若真是神魔教主,足可堪虑呢!”

    一席话,听得在座诸小,无不动容。

    丁香忍不住,道:“爷爷,这世上若无人治他,这可怎么得了呢?侠义会岂不束手待毙了?那酸丁可怎么办哪!”

    说来说去,离不了她的酸丁。

    邵爷爷微笑道:“说是无人能治也不尽然,这世上能人异士多得很呢!此外,只要中原各大门派能联手对敌,何愁此獠不除?”

    方冕道:“爷爷,那夜袭丐帮总舵的,又是什么人物呢?”

    邵天龙收敛了笑容,缓缓说道:“依吟儿所述,这伙人确是劲敌,其来历尤为可疑。爷爷没有目睹出手招式,很难道出究系来自何方。但有两个地方,其中必有一个。”

    众小目不转睛,屏息凝神。

    邵天龙沉入往事道:“大约百年前,武林中出了一位异人,无人知道他的师门,只知他武功出神入化,所向披靡。他经常游历名川大山,寻访高人异士较技。当时著名的高手,许多都败在他手下。后来一些名重四方的能人,为爱惜羽毛,保住刀光血影中挣来的名头,便纷纷趋避。这位异人由此便踌躇自满,自称天下第一。当时少林方丈、武当住持、峨眉掌门,以及别的一些名门大派首脑,无一不是他手下败将,难怪他不可一世,眼高于顶了。

    这一年,他游历到黄鹤楼上,竞挥笔提了一首歪诗,讥讽中原大地‘遍地青青草,只恨无奇葩!’

    黄鹤楼乃中原名胜,游人如过江之鲫,这诗也随着游人传向四方八面,武林中人视为羞耻。这才惊动了一位出世高人,产生了一较之念。也是活该有事,这位异人游历到西子湖,在西子湖断桥上,以类似大力金刚指力,在桥面上又划出了上述两句诗。他刚刚写完,站起拂去食指灰尘时,只听有人笑道:‘先生好一笔狂草,只是书之于桥面上供人践踏岂不可惜?’这异人一听,立即转身笑道:‘既如此,老丈何不将它抹去?’那白头老翁道:‘谨遵台命!’那老翁当即从树上折下一枝树叶,也不见作势,轻轻往地上一拂,异人那笔深入桥面寸许的狂草,竟在转眼间消失,桥面依旧光滑,再无一丝痕迹。

    异人见状大惊,一时羞愤难言,最后只说得一句:‘高明、高明,老丈可当天下第一的名号。’老丈笑道:‘岂敢、岂敢,谁道中原无奇葩,遍地鲜花遍地草。’异人愤然道:

    ‘既是遍地鲜花,我张灵泉异日必来领教,届时必是‘绿肥红瘦!’这老丈就是欲与之较量的那位出世高人,三绝秀才。当时,三绝秀才就知道,张灵泉欲下苦功,他日必来中原纠缠,而且这‘绿肥红瘦’之语十分不祥,意似摧残中原武林。但那张灵泉并无大恶,不能下手将他除去,只好怔怔望着他拂袖而去。

    这张灵泉也不知去了哪里,二十年后,一批自称来自南海无名岛的人,上华山,登少林,大闹武当,惹下了无数事端,最后被各派联合,方才挫败了这二十多人。此后,每二十年或三十年不等,总有他们的人到中原寻衅。使人震惊的是,这无名岛的人,一批比一批更厉害。

    每当他们来到中原,中原武林就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由于双方都互有死伤,就自然而然结下了深仇大怨。这三十年来,他们并未到中原闹事,大家还以为干戈止息了呢!”

    邵天龙说到这里,呷了几口香茗,摇头叹道:“若真的又是他们光临,加之又有神魔教作乱,中原武林足可堪虑了!”

    众人听了这段掌故,无不叹息。

    钟吟道:“彼此不过印证武功,何至于闹得兵戎相见、翻脸成仇呢?”

    邵天龙道:“这就是学武人的通病了,你们切忌再犯。”

    钟吟道:“是。”

    丁香道:“爷爷,你还没讲完哪!还有个地方呢?”

    邵天龙道:“还有个地方便是须弥山,那里据说也有武术宗师传艺授徒,其武功路子自成一格,足与中原武林匹敌。这百年来也曾有徒到过中原,但未闹过大的风波。这原因是该派规矩较严,素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之规戒。所以虽也在中原杀过人,但仅限于结仇之人,并不侵犯其他。以后行走江湖,对他们也要格外小心。倘若与之有隙,彼等就会无休无止寻衅,直到将你杀死方才罢休,故此中原武林人士大多趋避,不愿往来也不愿成仇。”

    稍停,邵天龙又道:“不论袭击丐帮总舵的是什么人,有一点必须注意,这两处地方的人决不受人驱策,神魔教的人也休想驾驭他们。但是,袭击丐帮总舵前,又留刀寄柬警告丐帮勿助九龙镖局,丐帮置之不理还派人参加护镖,所以招来以后的袭击。这样说来,他们与神魔教之间又有了关系,此种关系如何,你们今后需设法弄清。”

    诸小齐声答应:“是!”爷爷又道:“还有,勒令丐帮总舵迁出杭州,不准丐帮参与江湖之事,这大约是神魔教的主意,要就是神魔教欲在杭州设堂,并让丐帮置身神魔教与别的门派争斗之外,好减少中原武林的力量,倘若不是这种原因,那就是无名岛或须弥山之人另有企图了。”

    众小听了爷爷的剖析,均感事态严重,成立侠义会时的信心也有了动摇。

    银凤道:“爷爷,倘若神魔教当真与无名岛或是须弥山的人有了勾结,中原武林岂不是大劫难逃了么?今后又该怎么办呢?望爷爷指示迷津。”

    邵天龙郑重地说道:“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以诚团结中原广大武林人士联手对敌,让彼此都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第二,苦练武功,不怕强敌,还要用心智去对付强敌,除了少数首恶分子必须下辣手除去,对其中大众以仁待之,劝其向善,须知‘放下屠刀,立即成佛’的道理。总之,以智、仁、勇对敌。”

    众小立觉茅塞顿开,心情开朗不少。

    邵天龙又道:“吟儿与冕儿届时赴丐帮救援,须提早去,防止中途生变。记住,不图歼敌逐敌,只求救人,劝丐帮暂避锋芒,不争一时之长短。你二人若寡不敌众,不必硬拼,相信以你二人之能耐,别人尚留不下你们。至于两位姑娘,从明早起留此习练武功,以应未来之劫。”

    两位姑娘虽想和钟、方二人同去,但能在此由爷爷教习武功,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当下芳心狂喜,连忙向爷爷道谢。

    邵爷爷也满心欢喜,连呼“起来,起来”

    又对钟、方二人道:“丐帮事了后,你二人不必回来,径直前往淮南八公山,寻找你蒋叔后人,以寻找吟儿老父当年受袭之线索。侠义会之无忧道长,就是你师公当年好友,你向他再问清详情吧!”

    钟吟道:“疯道爷与吟儿做媒时,向吟儿了解了身世,当年师公与师叔殉难情形,说的与爷爷所知一样。疯道爷还说,小师妹的授业恩师乃疯道爷好友,即隐居在琅琊山的飞鸿剑葛风。吟儿丐帮事了,还是先回来向爷爷禀告过后再去安徽寻师妹去吧。”

    二女听了心中窃喜,以为个郎是为了她们呢。

    邵爷爷道:“也好,就这样吧,时候不早,你们也该安歇了。”

    钟吟、方冕在世外别庄住了十天。

    这十天都在庄后空场上陪罗银凤、丁香练功。邵天龙传她二人太清罡气的心法口诀,清早打坐后,便由钟吟传授混元一气天罡剑第一段式。方冕在旁协助指点。

    罗银凤与丁香原来练的内功虽也属正宗法门,但与太清罡气这种道家上乘内功相比,那就逊色多了。钟吟的伽蓝内功心法,必须有相当的内功火候习练才能获得大益,内功根底越是深厚,进境就越是迅速。好比说同样两个有十年内功火候的人,一个习练原有内功,一个改习伽蓝心法,那么,原来习练本门内功的人,进展要比改习伽蓝内功的人要快得多,至少一倍以上。但是,如果他们的内功火候是在四十年以上,那么伽蓝内功的进境就比别门内功快半倍。如果有一甲子的内功根底,就会快一倍以上。换个比喻,如果习伽蓝神功一天,就等于别人习练两天甚至三天。

    而邵天龙的太清罡气则是初学者进境神速,到了一定火候才会慢下来。如果一个具有十年内功根底的人习练太清罡气,取得的进境就愈发快速。只要练上一年,就抵得上别人习练两年。以后功底越来越深,进展速度就会越来越慢,但功力深厚无比。

    面临当前之大敌,罗、丁二女习练太清罡气最为适宜。

    十天后,钟吟与二女依依惜别,与方冕返回杭州,对付进袭丐帮之强敌。

    两人仍住“福寿”旅店。

    离限令丐帮总舵搬迁的日子还有四天,两人决定在城中走走,看看能否见到丐帮的人。

    第二天一早,两人信步街上,只见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哪里看得出什么迹象,连着走了几条大街都如此。

    方冕道:“这样逛来逛去没有味道,还不如找家酒楼吃他一顿。”

    钟吟笑道:“看你说的,此刻不过辰时末,还早呢,再走两条街吧。”

    两人又继续前行。

    忽然,钟吟见到对街一家大药铺里出来三个花子,手中抓着大包小包的药包,便指给方冕看,药铺中掌柜还点头哈腰送出门来。

    丐帮总舵设在杭州,势力之大可想而知,加上如笑弥勒甘石所说,丐帮上下养成骄横之气,无怪乎丐帮中人到处趾高气扬了。

    此时,那三个花子提着药包,也不答理掌柜的,挺胸凸肚而去。这样子,三人似乎不像沿街乞讨、请人布施的花子,倒像什么官绅商贾大老爷了。

    钟吟不禁暗叹。

    突然,中药铺里蹿出个年青人来,此人身穿儒裳,衣饰华丽,似是富家公子。只见他一声大喝:“站住!你们这班恶丐”

    紧跟着店里的掌柜冲出来拉住公子:“公子爷,你别这么大呼小叫呀,这班人都是丐帮子弟,惹不起的呀”

    年青人将胳臂一甩,掌柜的接连退了三四步。

    他气愤地叫道:“天下哪有这般道理,拿了药不给钱,少爷我就不信这个邪!”

    三个叫花子听见嚷嚷声,已回头走来。

    三人中年龄最大的把两只白果眼一翻:“小子,你胡吼个什么?爷们回来了,你小子要怎的?”

    掌柜的又冲上来,对着三个叫花子又是打拱又是作揖,嘴里连连陪着不是:“三位、三位爷们,敝少东家刚从外地回来,言语冒犯之处,望三位爷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公子爷气往上冲,一把将掌柜的拖过来,像提着小鸡似的,一点不费劲。

    “你给我闭嘴!”公子叱道:“小爷说话不许你岔嘴!”

    这么一闹腾,街上顿时围了一圈人看热闹,钟吟与方冕也杂在人丛中,看看三个花子到底有理无理。

    那公子推开掌柜,手一指,叱道:“你们拿药,我们收钱,一买一卖,公平合理,你们凭什么白拿?”

    带头的花子眼一瞪:“怎么?白拿就白拿!普天下哪有叫花子出钱买东西的?你小子不长眼,没混过江湖,滚回家吃奶去吧!”

    这理由倒也新鲜,听得钟、方二人目瞪口呆,真是长了见识。

    公子骂道:“好个不讲理的东西,叫花子讨施舍,也得看人家给不给,你们难道强索硬讨?我问你:你们来拿了几次药了?左一包右一包,要的都是名贵药品,光人参就多少只?

    好,少爷不在家,过了的不说了,今天的药少爷非要钱不行,拿来!”

    三个花子大概无理可说,齐都嚷嚷:“钱是没有,药是要定,你‘福寿堂’这块招牌,还想不想挂在杭州城里?”

    围观人群听出了理在公子一方,对花子们的无理横蛮均表气愤,然而没人敢出来指斥,只是窃窃私议,有的声音大些,旁人倒也听得清。

    “这未免太不讲理了,简直是恶丐!”

    “唉,老兄,杭州城内的丐门大爷,连官兵部得让三分,谁还惹得起啊!”“这位少爷胆子也太大了,连丐门大爷都敢骂,照我看舍财免灾,忍口气算了。”

    “丐门大爷讹吃讹喝是常事,杭州城内谁人不知,哪个不晓?简直是无法无天哪!”

    钟、方二人听着这些议论,心牛对丐帮人的印象哪还有好的?

    这时,丐帮三人气势汹汹,眼看就要动手打人。忽然,人丛中又挤进一个中年花子。这花子钟吟觉着眼熟,一时却记不起哪儿见过。

    中年花子一声喝道:“张执事,你又在无理取闹了,还不快快赔礼谢罪,拿出银两!”

    那领头的花子一愣,旋即冷笑一声道:“我说是何许人,原来是内堂钱执事,怎么,要给银两?要给你就给吧,干我何事?”

    钱执事大怒:“大胆的东西,你不过是个五袋弟子,竟敢与我回嘴,你敢触犯帮规?”

    张执事也吼道:“你不过是个六袋执事,摆什么臭架子?老子是外堂执事,只听卞长老的,你来充什么字号?”

    钱执事气得发抖:“丐帮出了你们这帮坏痞,将丐帮威望践踏无遗,今日你若不将药退还人家,付清以前拿药款项,我到卞长老处告你!”

    张执事满不在乎:“去、去、去,只管去,这药是给谁吃的?延搁了治疗时间你担待得起?哼!”钱执事眼看无力,只好愤然离去。

    公子爷见调解无效,便上前一步,喝道:“不交钱就把药交回来,否则你三人休想离开半步!”

    张执事将药包往另外两人身上堆,腾出手来后,一声吼:“今天花子大爷教训教训你这个有眼无珠的东西!”

    他身为丐帮总舵执事,又是五袋弟子,地位不低,身上功夫自是差不到哪里去。

    只见他左掌一引,右拳呼地一声打出。那公子爷早就有了准备,一个“穿针引线”架开来拳,立即假以颜色,左掌一晃一抓,已把张执事的胳臂抓住,五指一加力,张执事“哎呀”一声,半个身子麻木,瘫得坐了下去。

    众人见公子爷只一招就制住这个恶丐,齐声欢呼起来。

    公子一指那两个花子:“看见了吗?如此没用的东西,也敢出来横行霸道,丢人现眼。

    你两人若不乖乖将药物交回柜上,我就将你们骨头打断!”

    两个花子没敢顶撞,把药交回药店,扶起张执事快快走了。

    张执事走了几步,转头咬牙道:“小子有种,你等着吧,有好看的让你瞧呢!”

    一场风波停息,人们兴奋地纷纷散开,为公子爷替杭州百姓出了口气而叫好。

    钟吟道:“丐帮治下不严,竟到了这步田地,今后再不严加管束,长此下去怎么得了?”

    方冕道:“那位公子不揍他,我都要教训教训他呢!”

    钟吟道:“这位公子出手甚快,也是把好手呢。”

    二人谈谈说说,见药店对面有家“和乐楼”酒家,便上楼在临街一面找了张桌子坐下。

    此时已经营业,楼上客人不多。

    两人要来酒菜,慢慢酌饮。

    方冕道:“那个张执事会不会来闹事?”

    钟吟道:“难说,丐帮正值多事之秋,只怕不会再来惹事吧。”

    吃喝了一阵,便听下面吵吵嚷嚷之声突起,参与之人竟似不少。

    钟、方两人朝街上一看,只见“福寿堂”门前,二十多个丐帮弟子正挤在门口嚷叫。

    方冕道:“看,这不是又滋事了么?那公子双拳难敌四手,只怕要吃亏,下去看看。”

    钟吟道:“看看可以,不要动手。”

    会了账,两人匆匆下楼,越过街道便到药店。

    只见花子丛中,那公子正和几个领头的丐帮弟子理论。

    有看热闹的挨近些,被丐帮人挥手赶开,有的还被推搡得跌翻在地,都不敢靠近了。

    钟吟和方冕自然不管,走到离人圈四五步外停住。花子们只顾瞧着圈子里,没有发觉。

    只听公子怒声道:“他不给药钱,还先动手打人,这难道有理了?”

    只听一声冷笑,领头的花子道:“谁看见没给钱了?明明是你们收了钱,还讹人要双份,大爷这兄弟不给,你就出手伤人!嘿,你仗着兑手三脚猫功夫,就没把丐帮放在眼里了?小子你也太过狂妄了!”

    公子气得火冒三丈,道:“你们血口喷人,少爷也懒得与你多说,你们要怎的?划下道儿来吧,你丐帮纵是天下第一大帮,我金龙帮也不是好惹的!”

    领头的花子又是一声尖笑:“哈哈,小子,你金龙帮在镇江扬威,你不瞧瞧这里是什么地方?”

    另一花子讥讽道:“金龙帮算什么东西,挡得了我丐帮戳一个指头?”

    花子们大笑起来。

    忽听一声娇叱:“大胆的东西,放肆!”

    只见青影一闪,药店门口出现个十六七岁的少女,长得天姿国色,貌比西施。只见她媚眼含嗔,俏脸生怒,一副娇小可爱模样。

    花子们起先一愣,继而看到是这么个粉嫩的女娃子,拧眉瞪眼大发娇嗔,觉得十分有趣,不禁哄然大笑。

    花子头怪声怪气道:“哟,小娘子,别那么凶呀,有话好说嘛!”

    女娃儿气得满眼通红,杏眼喷火,一跺脚,就要往前冲。

    公子急忙道:“小姐,千万不可和这些蠢东西一般见识,有伤玉体,让属下与他们了结吧!”

    女娃儿不理,娇喝:“闪开,姑奶奶倒要瞧瞧,什么人如此横蛮无理,强取豪夺”

    “哎,小女娃,说话可要有凭据,谁说买药没给钱?你”“我小爷说你那个同伙没给钱!”

    众花子回头,原来有两个书生模样的子弟,竟敢站得离他们如此之近。

    花子头道:“你们两个小子,刚才说话的是哪一个?给花子爷站出来。”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