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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网 www.ltxs.cc,拯救悲情反派进行时!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bsp;  太子语结,显然也想起了这件事,他游到谢镜渊身边:“你冷?怎么不早说。”

    他说着往里面挤了挤,似乎想加入他们,却被谢镜渊毫不留一把推开,阴恻恻道:“你凑什么热闹!”

    太子不意思说自己也冷,哆哆嗦嗦道:“谢镜渊,你狗咬吕洞宾,不识人心!”

    谢镜渊皱眉移开视线,闭目不语。他似平静,实则心中『乱』糟糟的。不经意偏头,触碰到楚熹年的下颌,引起一阵微妙轻痒。

    楚熹年身着白衫时皎如月,现如今一身玄『色』的随从衣裳,却更显风骨俊秀。井中月『色』落下,肩头满是清辉。他静静拥着谢镜渊,力道不曾松懈半分。

    谢镜渊也没有再挣扎,身形僵硬,片刻后才缓缓放松。

    “……”

    太子面无表盯着他们,片刻后,低头了井水,又抬头了井口。不白自己为什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谢镜渊,孤被你害死了,”太子抹了把脸,半真半假道,“孤会为大燕朝一个冻死在井里的皇子。”

    他虽顽劣不堪,但面容年轻,不难出眼底暗藏的雄心壮志。太子说这句话的时候丝毫不知将来自己很可能因为造反失败,被幽禁东宫,后来帝登基,直接赐他了自缢。

    连带着谢镜渊也是一败涂地。

    月光幽幽,斜斜落入井中,恍惚间照出了他们二人在原着中的结局。

    楚熹年垂下眼眸,若有所思的低声问太子:“殿下以为世间最痛苦的死法是什么?”

    幽禁自缢,还是死于井中?

    太子想了想,然后道:“自然是被勒死。”

    楚熹年抬眼:“为何?”

    太子用稀松平常的语气说出了一个惊天秘闻:“我母后就是被人勒死的……”

    谢镜渊忽然出声断:“太子慎言!”

    太子闻言一顿,对上谢镜渊暗藏警告的眼神,而后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没再说话了。很显然,他不觉得这件事是什么秘密,但谢镜渊不想让他提。

    楚熹年闻言却思绪翻涌。他低头向谢镜渊,见对方『露』在衣领外的一截脖颈苍白如纸,隐隐可见青『色』的血管,将自己勉强还有几分暖意的掌心覆了上去。

    楚熹年用仅有二人能到的声音问他:“还冷吗?”

    谢镜渊暗沉的眼着他,既说不出一个冷,也说不出一个不冷。觉得自己身上的温度似回暖了些许,楚熹年达了一致。

    分不清是谁冷了谁,又或者谁暖了谁。

    楚熹年将下巴抵在他肩头,又将谢镜渊拥紧了几分,无声动唇,在他耳畔缓缓吐出几个字:“是皇上吗……”

    皇室对外宣称皇后是病逝而亡,太子却说她是被人勒死的。堂堂国母,一人下万人上,能被谁轻易勒死?这个人除了皇帝不做他想。

    谢镜渊无声闭眼,他早知道瞒不过楚熹年。这个人一旦发现蛛丝马迹,很快便能推测出整件事的真相:“知道也不必说出来,有些事烂在心里便。”

    知道太多容易引来杀身祸。

    太子见他们二人抱在一起窃窃私语,不知在说些什么,静悄悄游了过来,眉梢挑得老高:“你们是不是在说孤的坏话?”

    这个太子有些被骂妄想症。

    谢镜渊正准备把他推开,动作间却不慎触碰到楚熹年的胸口,感觉有些硌人。皱了皱眉,从他怀里『摸』出了一柄匕首。

    太子还以为是什么稀罕东西,一见是柄小匕首,瞧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他现在对兵器不感兴趣,对梯子、绳子类的东西比较感兴趣。

    很显然,谢镜渊也不认为这把短刀能帮他们什么,正准备放回去,却忽然被楚熹年按住了手:“我知道该怎么出去了——”

    谢镜渊一顿,盯着他握住自己的手愣了几秒,罕见没有出言相讥:“……你该不会想用匕首挖个地道出去吧?”

    太子在旁边睨了楚熹年一眼,对这个主意嗤以鼻:“蠢货。”

    楚熹年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定是被他们个人中的谁传染了,不然怎么连自己带了匕首这种事都能忘。他慢慢松开谢镜渊,在井壁『摸』索片刻,然后对着其中一块砖石用力划了下。

    井壁皆由砖石砌,且年久远,楚熹年没费多少力气就用匕首把其中一块砖石掏了出来,井壁上便出现了一个天然凹糟。

    他将碎砖扔到一旁,隔了一段距离,继续如上『操』作,又抽出了一块砖头。这样一条可供踩踏攀爬的凹糟便出来了。

    楚熹年用衣袖擦了擦匕首上的碎屑,向谢镜渊:“如何,若有此处借力,你可能爬上去?”

    谢镜渊勾唇轻笑,又没忍住低咳了声,起来十足的病鬼:“我若说不能呢?”

    楚熹年也不在意:“那我再想别的办法带你出去。”

    他话音刚落,手中匕首便被人抽了。见谢镜渊以井壁凹糟借力,飞身跃起至井壁中间,三下便又凿下一块砖石来。

    楚熹年站在井底,仰头向上方,缓缓吐出一口气:“我们可以出去了。”

    太子想起自己刚才的话,面『色』僵硬的点了点头:“若能出去,甚……”

    井口周围杂草丛生,土壤下暗藏着斑驳的血迹。这里从前是个村子,却因为人口迁移,逐渐荒废起来。

    月高悬天空,将井口照得清晰分。谢镜渊率从井口爬出,转而想去拉楚熹年,却见爬出来的是太子,又面无表缩回了手。

    太子自己艰难从里面爬出来,咬牙切齿道:“谢镜渊,你个狼心狗肺的……”

    楚熹年是最后一个出来的,毕竟太子身份尊贵,自己总不能抢在他前面。

    楚熹年没习过武,速度难免比他们逊『色』一筹,等爬到井口的时候,体力已经有些不支了。就在这时,手臂忽然被人一把攥住拉了上去,抬头一,却见是谢镜渊。

    楚熹年笑了笑:“多谢将军……”

    谢镜渊一言不发的扭过头去了。

    太子掸了掸身上的草屑,模样狼狈,嘴里骂骂咧咧:“这些该死的奴才,竟敢把孤一个人扔在这里,我回去怎么收拾他们!”

    楚熹年闻言也觉得奇怪,太子失踪这么大的事,那些随从竟也不来找找么?他不着痕迹了眼周围的草丛,发现一切如常。但出密林时,外面的脚印杂『乱』,至少有七八枚不同的印记。

    “嘘——”

    楚熹年以食指抵唇,示意太子噤声。谢镜渊也发觉不对劲,侧耳倾片刻,等确定远处无人,这才慢慢朝着路边去。

    太子见他们如此,神也不自觉跟着凝重起来,屏气凝神,一言不发的跟在后面。然而等到路边的时候,却见那些随从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竟是被人所杀。

    太子面『色』陡然难起来:“谁做的?!”

    楚熹年上前『摸』了『摸』尸体,发现还是温的,又去了余下几具尸体,发现皆死于剑伤,痕迹与九娘身上的如出一辙。

    楚熹年慢慢摇头:“是那名擅双剑的杀手。他深夜来此,要么是为了追我们,要么是为了九娘的这封亲笔信,然而却没想到我们不慎落入枯井中,所以寻不到痕迹,便将这些随从杀了灭口。”

    太子一拳重重锤向马车,面『色』阴沉:“真该死!”

    楚熹年现在比较担心另外一件事,那名杀手会不会还在附近未离去。他们三个人里面就谢镜渊一个能,还是个病秧子。

    谢镜渊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皱了皱眉:“附近无人,吧,尽快回京,越逗留越危险。”

    感谢那名剑客,虽然杀了所有人,但驾车的马却没杀。否则他们今晚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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