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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网 www.ltxs.cc,乾坤黑龙剑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有人在内,于是轻声呼唤道:“老人家老人家,晚生已进入石室了,您在那儿?”

    话声刚止,顿听从上方传来一声宏亮的笑声说道:“呵!呵!小娃儿,你且等待一会,那两个小嘴不饶人的女娃儿进入石室后再一起上来见我。”

    君毅闻言心喜的笑道:“莫非晚生荆妻言语不敬的唐突了您老人家?晚生在此代她俩向您赔罪!”

    “呵!呵!呵!那倒不是,只不过咦?两个小女娃功力不弱嘛!现已进入‘坎位通道’了。”

    君毅闻言立时眼望八处洞口,果然听到右侧一个通道内好似有些足音传来,立时忙掠身近前等待。

    不多时,只见洞道内有亮光射入石室,君毅心知是“蛟目珠”光,于是心喜地叫道:“吟月、丽花,我在这儿。”

    立时听到洞道内响起喜极而泣的娇呼声:“啊!毅郎!是夫君!”

    “毅郎!我好想你哟”

    两道娇柔火红的身形霎时由洞道内疾掠而出,扑往君毅怀中拥搂亲吻,并泪眼滂沱的哽咽娇唤不止。

    君毅也是星目眨红的紧搂两位娇妻,连连低声劝慰着:“乖!你们别哭了,咱们还要去拜谢那位老人家呢!”

    此言一出,顿使吟月及丽花惊醒,并羞笑的叫道:“唉呀!差点忘了,都是你害的嘛”

    “嗤!羞死了!一定被老公公听见了。”

    三人正笑骂时,顿听顶上响起哈哈大笑声的说道:“呵!呵!呵!呵!两个小女娃,这下可相信老夫的话了吧?怎么样?你们要罚什么呢?”

    君毅闻言尚不知是怎么回事时,顿听吟月嗡嗡窃笑,并撒娇的说道:“老公公,大人不记小人过,是我们的不对,您就原谅我们嘛!您在那儿?我和花妹想见您啊!”“啊!呵!呵!小丫头耍赖皮了,不过这可是老夫甲子以来最高兴的一天,也罢,就原谅你们了,你们可以上来了。”

    话声未落,顿听室顶一阵轻响,并缓缓落下一座粗有三人合抱的圆形石柱,恰好落在石室正中的圆形太极图上。

    三人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旋绕而上的梯子,于是君毅领头登上石室顶层。

    行至上层,见立身之处又是一间石室的正中,而石室内也是形如八卦和下层一模一样,而石室右侧开有一扇石窗,阳光直射而入,使室内光亮干燥。

    室内左侧,正有一位秃顶、满头银发长垂及腹的老者,只见他满面红光善容慈目的望着三人,身上尚穿了一件闪闪发光,不知是何物所织的银白长衫盘膝而坐。

    “呵!呵!呵!好,好,男的俊逸倜傥,女的秀丽娇艳,嗯,真是天作之和。”

    “啊!老公公,您的胡子好长哟!好漂亮啊!”吟月望见那银衣老者后,顿时满面欢欣的笑道。

    君毅此时忙引领两位娇妻上前屈膝拜下,并说道:“老人家,晚生夫妻三人承蒙您大力相助,脱出阵外并夫妻相会,此大恩无以为报,但愿晚生夫妻能有朝一日为您老尽份心力。”

    吟月也叩谢道:“老公公,吟月谢谢您帮我姐妹寻到毅郎,您的大恩我和丽花妹铭记在心,有朝一日必会回报的。”

    丽花也忙接口笑道:“老爷爷您可别生气哇!刚才小女子是故意激您的,如今已然和夫君相会,您您就别记前嫌了好不好?好不好嘛”

    顿听银发老者开心的哈哈笑道:“呵!呵!呵!小丫头.你俩的鬼心眼还以为老夫不知道?那是老夫故意逗你们的,好啦!快起吧!”

    说完右手轻轻一挥,顿时一股暗劲无声无息的涌至三人膝下,欲将三人托起。

    “咦?呵!呵!三个小娃儿功力可不弱呢!尤以你这小丫头高过他俩一筹,已有一甲子之上的功力,看来你们三人必然身拜奇人为师喽?”

    君毅三人依然被强劲的暗劲托离地面立身而起。

    “娃儿们,要不是你们三人不畏迷、毒,其实老夫也救不了你们,这数十年来,有多少人受骗、误入、寻秘而进入‘五行八卦毒雾阵’中,但无一幸免,要知昔年‘毒尊’的‘百毒化尸雾’能令人血肉化为尸水,‘迷怪’的‘混沌迷雾’能使人脑幻奇景,令人如同行尸走向受人摆布,而‘淫妪’的‘欲火淫雾’能令人淫欲突生,非泄尽元阳元阴枯精而亡,至于‘瘟神’的‘蚩尤瘟雾’则令人瘟疫缠身,全身松散如泥的奄奄待毙,因此你等不畏四种毒雾才能经老夫指引出阵,否则也是丧命阵内!”

    君毅三人闻言却不知老者所说的四种毒雾为何会在谷内散布,而且好似数十年间皆不曾消散?

    银发老者似也查知他们心意,于是续道:“你们三人虽身不怕毒,但因不识阵法,加之毒迷漫视界受限,因此身陷阵内早晚也将饿死在内,这也是当初设此‘五行八卦毒雾阵’之用意。”

    可是吟月听完之后,忽而想到一事,立时说道:“其实我和丽花发觉‘鼋龙目珠’可驱浓雾,因此在阵内可见数丈之地,因此行动上并无拘束,只是不识阵法才无法出困!”

    “咦?‘鼋龙目珠’可驱雾?那倒是新的发现,我可不知道呢?”

    君毅没想到黄澄澄的目珠竟可驱雾,如今总算知道它的用途功效了。

    此时丽花疑惑的望着银发老者,耐不住心中所疑,于是轻声问道:“老爷爷,此地已属毒雾阵外,那您老人家为何不离此他去?莫非您老人家身子不适还是另有原因?”

    君毅及吟月闻言俱都有此同感,因此也都双目望向老者,听他如何解释这令人困惑之事?

    银发老者闻言后,顿进面色一黯,沉默一会才叹声说道:“唉!你们以为老夫不想离开此地吗?可是老夫唉!你们坐下,待老夫说个故事给你们听。”

    君毅夫妻三人虽不知他要说些什么故事?但以三人之聪慧,已想到此故事必然和眼前老公公有关,于是皆无疑虑的依言席地而坐,静听老公公的故事。

    银须老者神智仿佛回到往昔,一幕幕的往事在脑海中浮沉,想到了往日之种种,不由老目泛红的轻声叹道:“唉!故事发生之前嗯!大约八十多年前,武林中本是正邪鼎立势均力敌之况,因而各自顾忌对方的实力而相安无事。”

    “当时正派武林中是推尊‘五奇’为首,率领正道门派侠义,而邪道则也尊从威名显赫的‘五魔神’为领导人物抗拒正道,‘五奇’乃是‘太白翁’、‘游方道’、‘方儒’、‘神丐’、‘醉仙’五人,而‘五魔神’则是‘毒尊’、‘心魔’、‘瘟神’、‘淫妪’、‘迷怪’。”

    说到此处,似乎使银须老者回至当年一般,神采飞扬的回味往事。

    并续说道:“正邪双方水火不容互有冲突,但势均力敌相持不下,维持了大约十年后,‘五魔神’于是利用‘巴山云雾谷’中经年不散的浓雾,在谷中设下了‘五行八卦阵’,更利用四人的成名毒药混入经年不散的浓雾中,形成四方各有一种毒雾,依次为‘万毒化尸雾’、‘瘟蝗雾’、‘神仙雾’、‘混沌迷雾’四种,而其中‘心魔’之‘残心魔焰’乃是一种蚀心魔功并非毒物,因此,并无布成毒雾。”

    说到此处咽了咽口水,吟月忙将随身带的一只小水瓶送给老者。

    银须老者微笑接过喝了一口后,继续接道:“当‘云雾谷’内布置完毕后,‘五魔神’曾演练数日,心知纵然有人能以护体神功抗拒毒雾,但不明就里的陷身阵势中,再加上五人之攻击,必然使入阵之人功力逐渐耗尽而再也难逃毒雾侵体,设计妥当后,于是便下战帖邀约‘五奇’入谷一战,以决胜负。”

    说到此处,银须老者似有感叹的叹息一声,望望三个聚精会神聆耳细听的娃儿,于是再续道:“正道‘五奇’接帖后,果然应约而至,待进入谷中后才发觉谷内浓雾已遭‘五魔神’动了手脚,但‘五奇’因身负盛名,不愿被对方看轻,因此毅然的进入谷内阵势中,于是双方便在浓雾中展开了一场惊天动地血战,连连两日皆无胜负,然而在第三日,四奇将‘瘟神’、‘迷怪’击毙,但‘太白翁’也丧命于‘心魔’及‘淫妪’的合击中。”

    “而后四奇进击三魔,但三魔仗势毒雾及阵法和四奇游斗,历经一日一夜后,三魔因有各种毒雾解药,而四奇因聚功护体功力消耗过度,终于‘神丐’及‘醉仙’被毒雾侵体无力驱毒,但也在毒发之前合力击毙‘淫妪’,并且双双自断心脉而亡。”

    银须老者说到此处,已是忍不住的老泪纵横不禁唏嘘。

    “另外‘游方道’及‘毒尊’也两败俱亡,双方各余‘方儒’及‘心魔’尚自激战,但也在功力衰竭之下两败俱伤无力再战,不过‘方儒’曾获得一件‘天山野蚕衣’护身,因而伤势较轻尚可行动,可惜因功力衰竭而被毒雾侵入体内,两人皆将因伤重岌岌而亡。”

    君毅三人听到此处,不由望向老者身上那件银亮的长衫,心中似有所悟。

    银须老者见状知意,不由叹声续道:“在两人即将丧命之时,‘方儒’提聚残余功力护住心脉,勉强的将四奇尸身移出阵外,但耳听‘心魔’伤重之下的呻吟声,心神交战之下,终于也将‘心魔’移出阵外,并喂服疗伤圣药,甚而尽其仅有之功力为‘心魔’疗伤”

    说到此处,突听吟月惊呼出声道:“啊?那位‘方儒’侠土果然不愧为正人君子,竟然抛弃前嫌舍己救人,真乃侠义!”

    银须老者闻言,顿时面有愧色的续道:“‘心魔’在伤势好转的醒来之后,竟然发觉身处阵外,眼前有四奇尸身并列,而身后则是‘方儒’之尸,心中惊疑的不知为何时,却发现身侧有些字迹,于是仔细观看,‘心魔公孙安庆,你我双方之战可谓两败俱伤,吾见法身受重伤本欲下手诛杀,并可在汝身寻取毒雾解药,然此非吾道之人所应为,故为汝疗伤施救,望汝伤愈后,将吾等同葬穴,身穿野蚕衣赠汝之德,而后汝之邪性恶为吾等以无能再阻,但愿多思虑天心为我心!方儒绝笔!”

    君毅夫妻三人这才知眼前的老公公大概就是幸存的“心魔”公孙安庆了,因此皆而有异色的互视一眼。

    银须老者见状也无反应,只是续道:“‘心魔’见字之后,顿时怔立当场,又惊又悔的心神交战,原地静思了一夜后仿佛凭空苍老了十岁,这才将‘五奇’及“四魔神’之尸身在谷口两侧山巅分葬,并将九人随身物品搜出打包,准备交还九人之后代及子弟。”

    “深受‘方懦’之义行影响,于是‘心魔’便居于‘五魔神’同时辟建的隐身秘洞中,想将‘五行八卦毒雾阵’毁去后才分至各处报丧音,于是便在四魔遗物中寻找除毒之法。”

    君毅待他歇口之际,连忙问道:“老公公,那您怎会困身此室呢?”

    银须老者叹声的说道:“你们三个娃儿想必已知老夫便是仅存的‘心魔’公孙安庆了吧?唉!说来也是报应哪!就在老夫已在四魔秘笈中寻得化解毒雾之法时,有一日竟见到‘毒尊’之徒令狐仁义寻至谷内,待老夫现身说明情形后,他立即恭敬的愿尽一己之力协助老夫除毒,而老夫此时已心性大变,不疑有他,于是高兴的将一切经过详述一遍,并从九人遗物中找出‘毒尊’遗物交还给他,谁知就因此而种下恶果。”

    “就在第三天当老夫打坐行功时,却被那畜牲潜入室内点中丹田‘气海’大灾,尚幸他功力不足未曾点破老夫‘气海’,但也是真气四外散窜的走火入魔,胸腹下皆已瘫痪无觉,但那畜牲尚不敌过老夫,于是更将老夫双肩‘琵琶骨’洞穿,井用寒铁链扣死壁内,并搜走了老夫及其他三魔之秘复,尚幸‘三奇’之遗物因是另行存放,故未被搜走,另外‘五魔神’秘发中的阴毒内功及武技,老夫也早已撕毁,因此尚不虑由他用以作恶。”

    吟月听到此处,顿时心有不忍面含关切的问道:“老公公,那您现在还不能行动吗?”

    丽花则是紧咬贝齿的恨声骂道:“那个卑鄙畜牲怎会做出如此无情无义之事?要是让我遇见,非用剑砍他不可!”

    “心魔”公孙安庆闻言顿感温馨的笑道:“呵!呵!呵!你们放心,老夫就在那富牲搜集到五本秘笈得意忘形的奔出石室后,立时启动了备而不用的机关阵势,将此洞石室对外的通路全然隔绝,并且形成‘乾坤异位’,使和此室相同的石室转换成上下相隔,因此你们所进入此室的通道已然一甲子未开,如今却是为你们三个小娃儿重新开启!”

    君毅原本静默沉思,此时突而问道:“老公公,那您走火入魔以及琵琶骨被扣锁,那您如何行动?并何以维生?”

    “心魔”公孙安庆闻言知意,顿时哈哈大笑,并右手袍袖缓缓一指再收,顿听一阵轻微的金铁擦响声传出,而君毅突觉有一股强劲吸力将自己身躯吸往“心魔”跌坐之处。

    “啊”君毅大吃一惊的轻呼出声,依然运功定身抗拒那股强劲吸力。

    “咦?呵!呵!呵!好!好功力,较老夫年轻时的功力超出多多,真是后生可畏!”

    君毅顿觉吸力再增,已使自己运聚全身功力也难抗拒,于是定身不住的缓缓往前滑去。

    直待滑行至“心魔”身前三尺之地时,吸力才逐渐减弱而止,并听“心魔”哈哈笑道:“小娃儿你果然不错,竟能抗拒老夫六成功力,当足称少年高手了,其实老早在第二年后便从‘三奇’之秘笈中混研出一种心法,不但已将散乱之真气逐渐凝聚汇合纳入丹田,并且也打通了腹部之上的经络脉穴,可惜下肢因跌坐过久,因而筋肉血脉僵硬闭塞,再难行动自如了,只好运功吸取绝壁石窗外的过往飞鸟裹腹渡日,只是难以行动离此罢了。”

    君毅夫妻三人这才深信不疑,若是“心魔”有何恶意,以他的功力夫妻三人皆难逃此处,又何必多费口舌的欺骗三人?

    君毅仅是心愧的再无疑虑,忙招唤两娇妻取出干粮四人分食。

    吃食干粮时,心魔公孙安庆不住的赞口如此美味已是久未尝过,真希望有朝一日能解除身上之禁锢,而至乡镇大邑口尝久不知味的美食。

    闲聊中,心魔笑问道:“娃儿,刚才你所施用之内功可是‘无极神功’,据老夫所知,甲子之前的各道家山门中尚无人将此神功练至大成,但不知你师承何方高人?”

    君毅闻言顿时一楞,望望两位娇妻,不知该何以回答。

    “心魔”见状以为他不愿说出师门来历,因此讪讪的笑道:“呵!呵!老夫是越活越痴了,竟然连武林禁忌都忘了,小娃儿你莫怪啦!”

    吟月闻言立时娇声说道:“老公公,您可别错怪毅郎啦!其实毅郎至今尚未曾拜师习艺,因此才难以回答您的话啊!”“嗯?未曾拜师习艺”

    心魔闻言惊异的望着三人,这才仔细的打量三人的穿着打扮,以及面目上的异像。

    只见他三人皆神光内蕴,而两位女娃儿身上穿着火红亮丽的劲装更是名贵异常。

    “咦?那那这是”

    君毅夫妻突见“心魔”浑身惊颤,双目惊骇的盯望着吟月双耳的一双耳坠,不知为何有此之态?

    倏然“心魔’打坐立姿不变的疾滑吟月身前,颤声的说道:“女娃这位姑娘,老朽唐突,不知能否将你耳坠借老朽一观?”

    吟月心疑不知为何?

    但仍然笑道:“一双耳坠有何稀奇?可是这双耳坠是我爹在我十四岁那年生日时送给我的,因此您看过之后可要还我哟!”

    “是是那是当然,老朽看过之后理当奉还姑娘。”

    吟月羞笑的望望夫君,于是伸手摘下一双耳坠,放在伸张在身前的银白袖上。

    只见那双耳坠通体乌黄,双头微尖椭圆,中间尚有一个微黄隐暗的圆圈,仔细一看,好似一双眼睛的样子。

    君毅此时也记起当初陪吟月回“飞鹏门”旧址时,是吟月在昔日闺房内所找到的首饰中的其中一样,却不知为何“心魔”见后如此激动?

    “心魔”心情激动的仔细反复检视,并见他老泪不停的滴落衣襟,约有一刻之后,这才恭敬的托着一双耳坠奉还吟月,并伏身下拜颤声高呼道:“老奴第十九代侍者公孙安庆叩见门主玉驾,祝门主圣体安康!”

    吟月见状急忙侧身避过“心魔”突如其来的大礼,并慌忙的惊叫道:“唉呀!老公公,您这是怎么了?您可要折煞晚辈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嘛?吓死我了!”

    “老奴惶恐惊吓门主玉驾是老奴之过,尚请门主惩罚。”

    吟月耳听“心魔”如此一说,更是心惊,忙躲在夫君身后说道:“毅毅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嘛?老公公为什么会如此”

    “心魔”公孙安庆此时也镇定心神,于是忙解释道:“门主莫惊,且听老奴道来”

    “心魔”公孙安庆思绪远朔,整理了脑海中的记忆后,才缓缓说道:“老奴自幼便经老父时时的训示远祖遗训,老奴远祖乃汉时豪门‘飞鹏门’门主左右二侍之左侍公孙左,无时无刻的随侍在门主左右,但在一次惨烈拼战中,远祖身负重伤昏迷不醒,苏醒之后却发觉门中武士尽皆丧生,但却不见门主踪迹,远祖四处寻找门主时,续又遭敌追杀,而后再又重伤坠河,后被农家所救,待伤复重返门中,却发觉门中楼宇中已空无一人,于是再外出寻找门王踪迹,历经十余年皆查无门主消息,这段时日内远祖和所结识的一位侠女结偶,并育有子女,待远祖年高飞升之前,才将追寻门主之责交付儿女续查,并有一幅羊皮图上刻画出‘飞鹏门’之图形,并言明持令人便是门主之尊,没想到如此一代传一代,到达老奴此代时已历经数百年了。”

    “心魔”公孙安庆泪流满面的望着吟月,似悲似喜的续又说道:“门主,老奴自幼即由家训中得知本门‘飞鹏令’之形状并深印脑海,可惜远祖并未明示本门所在,因此老奴只能在闯荡江湖时四处暗查,可是都未曾得知本门所在,也未曾遇见过远祖遗训的‘飞鹏令’,尚以为是因代代相传中而有所误传,岂知老奴却在今日的落难之身,竟然能巧遇祖训中的本门‘飞鹏令’,使得老奴能完成祖训!告慰远祖之阴灵,实乃老奴之福份唉!”

    吟月闻言不由也双目泪垂的捂脸痛哭,为幼时之遭遇以及老公公之忠义而感伤。

    君毅及丽花也深知吟月及“飞鹏门”之遭遇,如今“心魔”竟然能说出数百年前的“飞鹏门”之名及往事,当然他的身份已是确实无疑了。

    忽又听“心魔”公孙安庆垂首恭声问道:“老奴唐突,敢问门主乃是第几代门主?本门中尚有多少同门?”

    君毅眼见吟月尚依靠着丽花低泣,于是轻叹一声的盘坐“心魔”面前,缓缓的将自己夫妻三人的遭遇、来历仔细的叙述清楚,当然也隐瞒了一些不该说的事。

    “心魔”静听中面色变幻不定,又惊、又疑、又奇心神激震的疾思不止。

    “啊?这可能吗?玄?灵异?还是?可是看他言语中断,神色严谨不似浮夸之言,莫非真有其事?那么门主之龄岂不年逾数百了?”

    “心魔”想到这里,不由惶恐的颤声道:“老老奴叩见创门祖师少主,天见怜!老奴竟竟能得闻本门之物,祖奶奶!小的小的”

    吟月此时已定下心神,喜悦的娇声说道:“老公公,吟月虽是身为创门门主之女,但经家祖冰封,待毅郎救助重返阳世的这段时日,实乃黄梁一梦而已,吟月仍属少女之身,如今为毅郎妻,老公公您就把吟月当成自己女子吧!”

    “心魔”闻言心知自己只须以门主之名尊称,不必计较门主之来历及年龄,这样便可无疑,于是又说道:“老奴只知您是‘飞鹏门’门主,其它之事老奴不敢妄言,凡事皆以门主之安危为己任。”

    “可是如今‘飞鹏门’名存实亡,因此”

    “心魔”年高识广闻言知意,因而立时插口道:“门主且恕老奴插口,本门不知尚有何人?但老奴只知门主安在,老奴便责无旁贷要护卫门主安危。”

    “这毅郎”

    君毅见状于是思忖一会后便说道:“老公公,晚生心知您乃忠义之人,奉承历代祖训遗言百年如一日谨记在心,然而‘飞鹏门’如今只余吟月及您老人家,至于是否有其他之人则不知道,如今吟月已为晚生之妻,因此”

    “心魔”公孙安庆闻言不待君毅说完,立时抢道:“苗公子,请恕老奴插口,不知本门尚存何人?但老奴只知门主安在,便要随侍身侧善尽老奴之职,况且公子乃是创门门主之娇婿,理应鼎助门主将本门发扬光大,如此才不负祖师爷的创门之意。”

    君毅闻言再又思忖着:“嗯老公公言之有理,况且自己也精习‘飞鹏门’之武功,夫婿兼徒弟,自己确实理当匡助吟月重建‘飞鹏门’,可是如此一来,岂不琐事繁重,再难如闲云野鹤般的自由自在?”

    “啊?哈!有了!”

    思忖之后有了主意,于是忙道:“老公公,您的心意晚生敬佩,不过如要重建‘飞鹏门’乃是重大之事,晚生及吟月、丽花实无此能耐,因此除非老公公您能屈就总管一职,代为谋划,晚生或可代吟月同意做复门之打算。”

    “啊?这公子,此乃老奴义不容辞之事,老奴必定?心尽力为本门之千秋大业鞠躬尽瘁,可是这‘总管’一职”

    吟月闻言立时急道:“老公公,毅郎的意思也就是奴家的意思.您要是不答应那此事就莫再提了。”

    “心魔”闻言心思疾转,心知此乃门主及公子不愿自己屈身为奴,故而籍题安排自己的身份,因此心中激动的忙呼道:“门主,老奴谨遵令谕,定为门主分忧,重建本门,使本门能在江湖武林发扬光大。”

    席坐一旁未曾开口的丽花,此时突然咯咯笑道:“咯!咯!好啦!既然都是一家人了,那就不必再客套了,毅郎!刚才听‘公孙总管’所言,以及刚才听总管身上传出的钢铁之声,可见总管身上禁制未除,因此未曾解除禁制之前,所言皆是白搭,咱们且先设法为公孙总管解除禁制才是正理,其余的以后再慢慢研究嘛!”

    一言提醒梦中人,君毅这才想起公孙总管身遭禁制之事,于是讪笑的说道:“公孙总管,请恕晚生只顾说话而未曾先为您分忧,望您见谅!”

    “呵!呵!呵!公子,您客气了,老朽身负此赘物已有岁月,因此时时忘了它的存在,再加上惊喜与门主之缘遇,实也忘了身遭禁制之事,唉!看来刚才之议全然是风花雪月之梦求了。”

    君毅闻言心中疑惑,于是忙说道:“公孙总管,您说双肩琵琶骨遭寒铁链扣死,只要将它砍断不就可脱身了吗?应该并非难事呀?”

    “唉公子您可知此寒铁练乃是取自深埋冰山、深海的寒铁打造而成的,便是寻常宝剑也难动分毫,除非古‘太阿、龙泉、干将、莫邪’等剑或可一试,否则唉!难也!”

    “哦?原来如此,可是我身配之剑也属前古宝剑,削铁如泥,不知能否削断寒铁链?”

    君毅说时取出“墨龙剑”捧在“心魔”面前。

    “心魔”公孙安庆精目细望之下,顿时面显惊异脱口赞道:“好剑,真是一把好剑!”

    君毅有心一试“墨龙剑”是否真是一把削金断玉的好剑,因此不发一言的行至“心魔”身后,只见有两条粗如三指粗细的乌黑铁链由领后垂地,并延伸至石壁内,心中怀疑如此粗细之寒铁链竟然不怕刀剑削砍?

    正待举剑削砍时,忽听吟月说道:“毅郎,你暂且先从石壁那端链节试试看,以免试手之时,万一削不断反而震抖得伤到公孙总管。”

    君毅一想也对,于是凝功行气贯注剑身,立时豪光大盛,剑芒突伸一尺左右,好似一尾墨龙之首不停的蠕动欲飞。

    剑光疾闪,顿听一声脆响,接而哗啦啦的乍响。

    “啊!断了,削断了!‘墨龙剑’果然锋利!”

    只听丽花兴奋的欢悦拍手,而吟月顿时也喜极而泣的怔怔望着“心魔”

    “心魔”原本闭目打坐,深恐剑出无功而落得失望颓废,但觉背后寒铁练微微一震,接而链条落地之声响起,更耳听雨花之兴奋叫声,已然知道链断坠地,不由心中激荡,身躯颤抖不止,两行老泪已泉涌而出。

    于是“心魔”公孙安庆负荷了甲子岁月的桎梏,终于片刻间脱离肩背,而感到无比的轻松舒畅。

    双手撑地的缓缓转过身子,望着那堆乌黑的寒铁链,不由哽咽的老泪纵横,为自已被禁锢一甲子岁月后,尚能重见天日的欣喜而激动不止。

    君毅见状不由怜悯唏嘘的拉着两位娇妻跃下底层,让“心魔”独处一段时刻。

    三人在底层未及片刻。

    忽听吟月说道:“毅郎”

    “嗯!什么事?”

    “毅郎,刚才公孙总管说他下肢因瘫痪过久而使得筋肉僵枯,气血难以通畅,可是不知那燥热的‘极地火树果’可否使他活络阴僵的下肢?”

    君毅闻言一愕,接而欣喜的欢叫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话声未落,身形恍似鬼脸的一闪而逝。

    “青天小立玉芙蓉,秀绝巫山第一重。

    我欲细书神女赋,熏香独赠美人峰。”

    昔宋玉作神女赋云:“妾在巫山之阳,高邱之岌,朝为行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

    云雾缥缈苍翠氲氤的山巅,数峰耸立穿云,峰峰挺俊峰峰峭峋,恍似仪态万千的美人耸立山巅。

    宁静的翠绿中,突然响起了一阵黄莺轻啼。

    “哇!毅郎,你快来看,这就是‘杜工部’诗词中的襄王会神女之‘阳台’吗?只不过是一方巨岩罢了,唉!真扫兴!”

    “咯!咯!月姐,这‘阳台’是羡煞多少青年才子的梦幻之境呢!咱们远道而来,你不好好的欣赏,难道还真想和毅郎同登‘襄王会神女’之妙吗?”

    “呸!呸!呸!你这小妮子又来捉弄我了,小心那襄王再次登峰不见神女时要拿你充数呢!”

    “唉哟!姐姐,你你怎可这么说?小妹可是毅郎一个人的,别人哪怕是神、鬼都别想沾我一下,不然小妹可真要一头撞死了呢!”

    “嗤!嗤!好啦!好啦!是姐姐说错话了,你就饶了姐姐吧!待下回姐姐让你独享毅郎好吗?”

    “唉哟!要死啦,那你可不害死我了?咱俩人都承受不了,小妹一人岂不羊入虎口死定了?不行”

    两位娇娥甜嫩的话声未止。

    忽听一个音朗气足的话声不悦的说道:“你俩个好了没?成夭逗来逗去的,话语也不知小声点?万一遭人听入耳中唉!”

    “嗯!毅郎好嘛!我和花妹就不说了,你别生气嘛好不好嘛”

    “对不起嘛!毅郎,这山中数里之内并无人踪,因此贱妾才和月姐逗乐的,你别恼喔?”

    “唉!好好,你俩别再撒娇了!吟月,你现在可是一门之主喽!到时可别让公孙总管笑话了。”

    从朦胧雾气中缓缓显现出一黑两赤一男两女的身影,续又听那俊美倜傥的黑衫公子笑道:“公孙总管可真心急哪,刚套好寒铁链打造成的一双小腿拐,便匆匆忙忙的赶回故居,真是一时一刻也不浪费呢!”

    “嗤!你还说呢!要不是月姐花两百两银子,那铁匠师徒岂肯日夜不停的费时两日才打出一双铁拐?还有我这柄‘寒铁剑’也费了两天半的时光才打造好,说来也真锋利,那又粗又重的铁锤,竟然能一剑劈成两半,我还看到那铁匠师徒竟然把剩下的寒铁偷偷的藏了起来,尚幸我逼着他师徒俩交出所余,另外补偿他们二十两银子呢!”

    “毅郎你看公孙总管此次回去不知能不能找到家人?我还真替他担心呢!万一他回去唉!希望他如能如愿的找到旧居及家人。”

    “嗯!吟月你就别操心了,待下月底在‘黄山’和公孙总管会面后,你就会知道了。”

    三人边行边谈并欣赏各峰美景,经过了望霞、翠屏、朝云、松蝉、集仙、聚鹤等峰时,突听丽花疑声叫道:“咦?你们看,前面那座峰脚下竟有一座木寨子呢!可真稀奇喔!怎会有这风景幽美,但人烟稀少之地搭建木寨呢?”

    三人疑望一会,好奇的行往木寨之处观看,在距离木寨二十多丈之地时,突听一声大喝:“干什么的?没事别靠近本寨!”

    三人循声望去,只见宽广的巨木寨墙上,从一处木楼垛口中探出一个人头,朝着三人喝叫。

    君毅闻言立时抱拳说道:“这位大哥请了,在下夫妻乃是游山之人,并不知山中尚有私地,在下这就离去!”

    三人话后立时转行他处,依然在山景幽美之处游览。

    “咦?也有人登山赏景也!”

    只见远方小道中有两名身穿劲装的一男一女,正娓娓低语的相对而来。

    片刻之间双方已相互凝视的擦身而过,那一男一女真是俊挺、俏丽,足称郎才女貌的一双壁人。

    但见那男的身穿深蓝劲装,背插一把“吴钩剑”身材高壮雄伟,英俊的面貌略显豪气,是年约二十四五的青年。

    而那位姑娘容貌美若貂蝉,身材娇好较一般女子高大,背插一柄古朴宝剑,英气逼人不让须眉。

    五人擦身而过,行未及三丈,突听那高壮青年返身抱拳道:“这位兄台及两位姑娘请了。”

    君毅夫妻三人闻言忙转身望去,并忙抱拳回道:“嗯!这位兄台、姑娘但不知何事相召小弟夫妇?”

    那青年男女闻言一怔,随即听那青年笑道:“岂敢!岂敢!恕在下冒失请教,在下‘碧血啸霜’姜君瑞,这位是‘恒山飞凤’黄秀娟,敢问三位大号?”

    君毅闻言忙道:“久仰!久仰!原来是姜兄及黄姑娘两位,今日得见甚感荣幸,小弟‘玉面神剑’苗君毅,两位荆妻,这位是‘冰心玉女’公孙吟月,那位是‘碧萝仙子’苗丽花,但不知姜兄有何见教?”

    “碧血啸霜”姜君瑞以及“恒山飞凤”黄秀娟,眼见三人俊美、秀丽、娇艳,皆年未过双十,然而所报名号皆未曾听过,因此心知必然是未曾在江湖走动的刚出道之人,但不便询问三人来历,因此抱拳笑道:“久仰!久仰!原来是苗兄伉俪,小兄陪同黄姑娘游赏‘巫山十二峰’,并想凭吊二十年前中原武林齐心合剿魔教分教的山寨(见拙著神龙令),然而入山半日尚未曾寻着此寨,因此想向苗兄贤伉俪打听那山峰所在,但不知苗兄贤伉俪可曾见到那座废寨?”

    君毅夫妻三人怎知中原武林之往事?

    因此毫不知“碧血啸霜”所说之事,但君毅想起半个时辰前所经过的那座宽广山寨,于是皱眉说道:“姜兄所说之事小弟不甚明了,不过小弟夫妻也确实见过一座山寨,可是并非如同姜兄所说的是座废寨,而是壮丁巡哨的大山寨,因此也不知是否就是姜兄所说的山寨?”

    “嗯?有人巡哨的山寨?”

    “碧血啸霜”及“恒山飞凤”两人疑惑的互望一眼。

    尚未及再问,突听那圆脸的“碧萝仙子”苗丽花面有不悦的撇嘴说道:“两位可要小心些,刚才我们才稍停驻足观看一会,立时有人吆喝赶我们远离呢!看他们的言语行动并不似好人哦!”“碧血啸霜”姜君瑞闻言立时道谢的忙说道:“谢谢三位的好意,其实那座山寨早已荒废了十余年,并成为游山旅客夜宿之地,怎会哦”差点脱口说出是否他夫妻三人误解或顺口搪塞,于是讪讪的问明山寨所在之处后,五人相互道别续行游山。

    君毅夫妻三人与两人分手后,吟月才缓缓说道:“毅郎,刚才那位蓝衫青年竟是当今武林年轻高手的‘四骏’之首呢!而那位黄姑娘则是和凤英妹妹齐名的‘双飞凤’之一‘恒山飞凤’也!”

    君毅闻言立时笑道:“嗯!你说的没错,刚才为夫的也曾想和他们结交,但咱们并非武林人,因此也不好冒昧的高攀,所以”

    丽花在旁却不以为然的笑道:“毅郎,咱们虽不以武林人自居,但身怀武技,也曾与武林人交往、结怨,依我看咱们游历山河行走江湖,时与武林接触,况且月姐身为‘飞鹏门’门主,依公孙总管的意思要在武林中将‘飞鹏门’发扬光大,那么咱们早晚都将陷身武林中,这可是咱们要有所准备的。”

    君毅及吟月俩闻言皆默然沉思,认为丽花言之有理。

    于是君毅微笑的说道:“咱们仍依原意游山玩水,只要不刻意插手武林人之事,那也就心安理得了,好了,咱们再往前游赏吧!”

    在峭峰危崖林木高耸的山区,续游赏过净云、上升、起云、飞凤、登龙等峰,也站立崖缘下望那深不知底的峡谷,耳听峡内喷漩汹涌奔腾湍急的轰然巨响。

    那土石皆赤,寸草不生“赤甲山”山巅,巨石磊建而成的“白帝城”君毅夫妻三人也都细赏历历。

    在山间畅游两日,三人这才尽兴的行返“奉节”并准备乘舟入江历游“三峡”之险。

    夕阳西下晚霞将山林蒙上了一抹淡淡红晕,林鸟归巢,山风徐徐,望着“奉节”城内灯火鼎盛,君毅夫妻三人已游罢归返城内,并宿于初至时的“莲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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