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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网 www.ltxs.cc,降魔金刚杵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众侠回到镖局,天际已现一线曙光。

    风尘二怪的死,令众人心头蒙上阴影。但此时无暇处置后事,由张元顺命镖伙去办棺木,大家聚在小院里议事。

    早早就回到镖局的冯二狗,正坐立不安地等待诸侠归来。一见众人死的死、伤的伤,慌得他拉住吴小东问经过情形。

    吴小东道:“说来话长,你为何龟缩于家?也不来相府助战!”

    皮怀志道:“莫错怪了他,他得手了呢!”

    正好大家抬出凳子,纷纷坐下,凌晓玉急不可待地问他有没有找到凭证。

    冯二狗得意地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书,凌晓玉接过一看,不禁大喜,道:“二狗兄,真有你的,竟拿到了胡相爷谋反的铁证。”

    众人一听,忙问是什么凭证。

    凌晓玉道:“这是元太子的亲笔信,盖了印的,可谓铁证如山,这下好了,大功告成!”

    吴小东道:“怎么找到的,说来听听!”

    冯二狗道:“说起来一凭运气,二凭我二狗天生的聪明”

    侯四姑骂道:“讲正经事,谁耐烦听你自吹自擂,你那点道行,谁人不知?”

    冯二狗装听不见,续道:“我说凭运气,自是有所根据。我们进入相府后,只见到巡丁,十分容易地就摸到了相爷书房,书房附近只有四个护院伏在院子里。我一进去,他们便跳了出来,立即就被跟在我后面的如澄大师、皮前辈治穴点倒,使我轻易进入书房。和那天一样,我东翻西找,三娘四姑郎戈也都帮忙,可还是找不到有用的东西。我一时火冒,把那放在墙角里的茶几击了一下,那茶几居然纹丝不动。说到这里,就不能不提我二狗的聪明了。要是换了别人,哪里会注意到,不动就不动嘛,红木制的,岂能不重?可我二狗聪明绝顶,马上就想:咦,这茶几岂不是有些古怪么?凭我二狗的功力,哪有击它一下而不动的?我马上把这只茶几端详了个仔细,从头看到脚,发现茶几也没什么异样,便又推了推,依然不动分毫,我马上猜出四条几脚是埋在板下的,一定有机关。便蹲下来查看,发现四只几脚全栽在一块圆木板上,圆木又嵌进了地板,经用漆一刷,不仔细还看不出来。我连忙站了起来,双手放在茶几上,往左一扳,纹丝不动,往右一扳,喝!动了。便一个劲转动茶几,书柜后有了喳喳声,柜后的墙升了起来,缩进天化板里去了,你们说怪是不怪?其实,说穿了也不稀奇,那墙是木板制的,刷了石灰,看不出来,用它把一室隔成了二室。我绕过书柜一看,秘室里有两只木柜,上着锁。这自然难不倒我二狗,当即取百宝钥匙开了锁,柜子里放了不少书信之类的玩意儿,我请四姑、郎姑娘来找,自己又去看了另一只柜,那里面尽是珠宝,真是爱煞人,便一把抓起来往百宝囊里塞,这封元太子的书信,就是在一只珠宝箱里找到的。如愚大师命我揣信先回镖局,他们到后园去接应你们,于是我就先回到镖局”

    凌晓玉道:“我把我们被擒的经过说个大概。小东兄他们进去后便没了声音,我和如玉、四星女进屋时,不见了小东兄几人——”

    吴小东插话道:“我与田兄进了右侧室中,见是一间书房,便把蜡烛置于桌上,正待搜查,忽觉足下一动,还未弄清是怎么回事,便觉一个身子下坠,和田兄同时跌进一张网内,正欲挣扎便被人点了穴,连哑穴也被治住。”

    张劲风道:“我与劲竹进到左室,那是一间卧室,有床有桌有椅,我们也把烛火置于桌上,正待翻查,脚下踩空,跌到了网里”

    凌晓玉接着道:“遭遇一样,不再赘述,那房间里的地板是活动的,受机钮控制,我们进养心斋,人家早已知道,所以一个个着了道儿。我和如玉跌下去之后,地下室已点起了火,小东兄等人都在,已被上了绑,奚玄机和两个儿子把我们从地道押了出来,旨在动摇我方军心。你们正僵持之际,如愚大师等来到,便趁所有人专注于斗场之时,突施袭击杀了弓弩手这些先行放下不提,我感到最不解的是相府何以知晓我们夜里要去养心斋?这消息是周熊副主事亲自告诉我的,命我千方百计到养心斋找出相爷谋反凭证,这其中必有古怪!”

    东野焜道:“不过,话说回来,他们若不把高手全都派到养心斋潜伏,二狗兄他们就不那么容易得手了。”

    雷霄道:“凭证仍是从书房查找出来的,养心斋只是相爷应急出逃的通道,根本就不放置什么机密在里面,足见要我等到养心斋去,是一个圈套。多亏白姑娘要我们兵分两路,致使对方弄巧成拙,反而成全了我们。”

    梁公柏道:“凌姑娘,这个周熊是不是相爷的走卒,和相爷串通一气谋害我们”

    正说着,白艳红来到,众人忙请她坐下。

    白艳红道:“我不能耽搁,是偷跑出来的,昨夜我们被相爷派人叫醒,叫我们速到相府,合力围歼凌姑娘、东野兄一伙钦探。我这才明白,相爷前两天与于庄主他们密商的就是这事,各位怎会上了当的?”

    凌晓玉匆匆将前后经过说了,末了道:“白姑娘,我这就将元太子密信交给万松婆婆,圣上必会派羽林卫到相府捉人,姑娘和令尊应及时规避,以后可到太湖总寨相聚。”

    白艳红道:“我们早上刚要小睡,相爷便遣人叫我们速去相府,爹爹去请于庄主他们,我乘机过来一趟,若有机密,我会告知各位。至于爹爹,我定设法劝他逃离京师”说着站起来道:“我这就去相府,暂与各位告别。”

    雷霄送她出门,她道:“雷兄你好武功,居然与三君子之首平分秋色,只是伤得重么?”

    雷霄道:“不妨事,调息两个时辰可恢复。事已急,艳妹要小心。若令尊愿逃,就来镖局暂避,以后我们一同出京师如何?”

    白艳红低声道:“一切都要依靠你雷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小妹听你的。”

    “好极,妹妹千万保重!”

    白艳红答应着,匆匆走了。

    凌晓玉等钦探回府,众侠当即歇息。如澄、严壮行等伤较重,各自调息治伤。

    东野焜也感内腑疼痛,入室打坐,他只需两个时辰就能治好内伤。

    凌晓玉一回到家中,便立即去见婆婆,正值婆婆与周熊、蔡民杰两位副主事在客室议事。

    一见她来,万松婆婆便沉下了脸:“一大早你就不知跑哪儿去了,有事也找你不着”

    凌晓玉道:“昨夜属下去了相府”

    万松婆婆一听,这还得了,叱道:“放肆,你竟敢夜入相府,替老身招灾引祸,你”凌晓玉岔断她道:“属下有要事禀告!”

    当着两个副主事,她居然顶撞自己,气得万松婆婆一拍茶几:“大胆!你竟敢”

    凌晓玉毫不畏惧,再次岔断她道:“属下并非空手而回,望婆婆明察!”

    万松婆婆一听,把骂人的话连忙吞了下去,道:“你这话何意,莫非查到了凭证?”

    凌晓玉道:“正是,属下有了凭证。”

    “什么凭证,说清楚些!”

    “相爷谋反凭证!”

    蔡民杰道:“凌姑娘,坐下慢慢说!”

    周熊道:“什么凭证,可是真的?”

    凌晓玉便在一张空椅上坐下,也不等万松的口谕。气得婆婆眼珠子一瞪:“凌晓玉,你好放肆,目无尊长”

    话未完,周熊道:“婆婆,快看看是什么凭证,其他事以后再说!”

    万松虽然极不高兴,但似乎也不愿得罪了他,只好又对着凌晓玉吼道:“快拿出来!”

    蔡民杰和颜悦色道:“凌姑娘不顾危险,入虎穴出生入死,取这凭证不易,在下佩服!”

    这话有些人味,使凌晓玉又想起昨夜生死一战的紧张情形,鼻子一酸,掉下了两滴泪珠,哽咽道:“风尘二怪两位前辈殉职”

    蔡民杰“啊呀”一声,道:“什么?这两位前辈——唉!为国捐躯,一片丹心”

    万松婆婆无动于衷,催促道:“快拿出凭证来,此乃大事,岂容你磨磨蹭蹭!”

    凌晓玉取出包好的元太子书信,双手呈上。万松婆婆急不可耐一把抢了过来,双目一扫书信内容,不禁兴奋得手也抖了起来。

    这份凭证千真万确!

    元太子和相爷相约,相爷举事时,他率军越过大漠,进军中原

    周熊见她一脸喜色,忙道:“写些什么?请拿与下官一观。”

    婆婆喜形于色,把书信递给周熊,周熊脸色一变,又递给蔡民杰,蔡民杰边看边咬牙道:

    “好个胡惟庸,皇上待你不薄,竟敢谋反,不顾天下苍生刚脱出刀兵之灾”看完递给万松婆婆道:“请婆婆速送宫中!”

    周熊道:“下官与婆婆一同前往!”

    万松婆婆喜滋滋道:“两位与老身一同去吧,最好能于今日面呈皇上。”

    周熊道:“只要交到王公公手上,今日定能面呈皇上,不必担心!”

    说走就走,万松婆婆命金花叫人备车,让凌晓玉回去歇息。车一备好,三人立即进宫。

    凌晓玉回到绮香楼,回忆着周熊和蔡民杰的一举一动,觉得周熊有些可疑。但蔡民杰是否和他一鼻孔出气,谁又知道呢?反正凭证已到手,由婆婆交到宫中,一了百了。只等圣上传旨嘉奖时,请婆婆解救双亲。只要双亲重见天日,她就可带走双亲,与东野焜离开京师,到太湖总寨去安家,到时婆婆也拿她无法

    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她沉沉睡去。

    且说白艳红此刻已到了相府,见爹爹和陈副使、于庄主、伍副庄主等人也刚到,遂放下心来。相府二总管追魂刀鲁方和总护院霹雳掌伍岱接待了大家,请众人到平日相爷待少量客人常用的小花厅奉茶,说相爷马上就到。

    昨夜一夜折腾,除陈智外,余人皆无精神,若不是相爷召见,早已上床大睡。

    不一会,相爷由总教习麻雄陪了来,大家赶紧站起行礼问候。

    相爷笑道:“各位不必拘礼,请坐下说话。昨夜劳动各位大驾,本不该再惊忧大家,实因情势紧急,只好烦劳各位。”略一顿,续道:“下官今日上朝,获知两项机密。一是边关报奏大漠旧元残部蠢蠢欲动,皇上下诏晓喻边关将士,待命出征”

    陈智一听大惊,忙问道:“相爷,可知何时出征,此事非同小可”

    胡相爷摇头道:“何月何日发兵,要待兵部议妥后上奏,但下官估计就在最近,陈副使可着人星夜赶往大漠,及时报呈贵国太子。”一顿之后又道:“二是皇上得钦探密报,说旧元不少部众潜伏在京,皇上命羽林卫即日盘查,不得放走一人。因此各位处境危殆,请陈副使和各位搬至相府,暂避一时,以防万一。”

    陈智连忙点头:“多谢相爷恩典!”

    此时下人已摆放碗筷,相爷请大家入席。

    片刻之后菜肴纷纷上桌,又有四名美姬侍酒。胡相爷笑盈盈举起杯,祝元太子安康。

    白艳红心想,这老儿难道不知失了机密?

    大祸即将临头,他还在陶陶然,真是老糊涂!等饭后回家时赶紧告知爹爹,不能进相府留住一边想一边把酒喝了下去。

    胡相爷又殷勤劝菜,等美姬斟满酒杯,陈智便向相爷敬酒,大家又满饮一杯。

    这酒芳香浓醇,入口而化,堪称极品。

    酒过三巡,白艳红忽觉天旋地转,不禁一惊,心想自己今日怎如此不胜酒力,念头一转,失去了知觉。

    胡相爷瞧着所有人都倒下了,满意地站起来,笑道:“想不到竟这般容易,你瞧他们,一个个瘫成了一堆泥!”

    慕容石从屏风后走出,命鲁方治穴,又叫来侍卫,将陈智等人关押在养心斋的地牢。

    慕容石道:“相爷,这些人若被解往刑部,只怕会供出真情。”

    胡相爷道:“这倒不难,本官会点刑部亲信审理此案。”

    麻雄道:“可那封信怎么办?要是钦探交到皇上手中,岂不”

    “这也好办,本官只说信未交到本官手中,是以本官不曾见信,陈智只是试探本官,试图贿赂,便被本官拿下,这书信他并未带在身边。至于书信怎会落到钦探手中,本官不知。”

    麻雄、伍岱赞道:“相爷高见,佩服!”

    秦玉雄从外间回来,撞见白艳红等人被侍卫抬着往后园走,惊得赶到小花厅去见相爷,相爷方才对他说了原委。

    原来一清早相爷便知道了书房遭劫一事,他上朝归来后去书房查看,发现元太子书信和珠宝被窃,惊得他魂飞天外,立即招请慕容石、鲁方等人计议,这封书信要是被呈交给皇上,这还得了?慕容石也颇感意外,东岳三君子都受了伤,一个个无精打采,出不了主意。

    胡相爷十分恼怒,但又不好发作,昨夜设下圈套击杀钦探,结果反蚀了本,胭脂四尊者溜得不见踪影,大概跑回西北去了。司徒天鹏则魂归地府,就连张渊也被青衫客击杀

    半晌,还是相爷自己想出了主意,先下手为强,把元太子的副使陈智抓了来,上奏朝廷,反咬一口,洗清自己,同时提前举事,以免夜长梦多,遂定下方略,派人去请陈智

    秦玉雄听完,吓出了一身冷汗。幸而相爷智慧超人,否则岂不是招来了弥天大祸。

    忽然,他对白艳红动起了心思,便道:“爹爹,那白艳红也要交刑部问罪么?”

    胡相爷道:“那是自然,怎么,我儿莫不是被这丫头美色所惑?”

    秦玉雄鼓起勇气道:“她年岁尚小,不知多少事,不如劝说她父女投靠爹爹”

    “现值用人之际,你若能说得他父女心回意转,这白艳红就赐给你吧!”

    秦玉雄大喜,连忙行礼道谢。

    慕容石冷冷道:“秦堂主,事情已到了紧要关头,你最好把分掌的人全都召到相府听候调用,莫被女色诱昏了头,小心上当失足!”

    秦玉雄连忙低头道:“是,遵命!”

    他匆匆往外走,去金刚门召人,心里总排不开压抑之情。早上凌晓玉等退走后,他就心神不定,思绪如一团乱麻。他万万没想到东野焜的武功竟然这般高得吓人,天魁二魔和断魂手竞死在他一人手上!想当年他若跟了如澄和尚去,这身武功不就是他的了么?唉,一念之差,使他失去了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也怪赵鹤这老家伙,他把风火刀法吹得天花乱坠,自己年幼无知,相信了他的话,结果唉,想这些还有什么用,事过境迁,时光不再,还是想想今后的事吧!照这样看来,金龙会并无把握胜得了东野焜他们,这样斗下去究竟鹿死谁手也未知。一年多来,金龙会精英伤亡殆尽,如今还剩得了多少人呢?如果相爷近期举事,失败了又怎么办?自己总该找条后路呀!

    这样一想,他想起了霍东家。借着告诉他昨夜一场拼斗的情形,顺便探探他的口风,他对相爷举事有几分把握,有什么打算”

    于是,他出了相府,徒步前往霍府。到了大门,敲了一阵无人理睬,不禁十分奇怪,平常只要一敲就有人开门,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又往钱庄去,发现钱庄关了门,一问房边的店铺,说是五天前就不见开门了。咦,莫非出了什么事不成?他又返回到霍府,拍响了门扣。这回有了脚步声,门拉开一缝,有人间他找谁,他说找霍东家,他是秦公子,莫非不认识了?于是门开了一扇,一个陌生的家人打量他一眼,道:“此屋已改名换姓,霍东家将屋售给了我家老爷,公子莫非不知道么?”

    天,连府第都卖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如堕五里雾中,走完了一条街,他才猛省过来,霍东家溜走了!难怪他上次被霍东家叫去就是为了这事,结果他一口咬定自己忠于相爷,霍东家便改口说试探于他。

    由此看来,霍东家对相爷举事能否成功并无把握,甚至根本不相信能成功,否则他何必携带着万贯家财逃离京师呢?要是自己愿跟他走,这一辈子过的是富足的生活,可无权无势无名,日子长了也是乏味,不如跟着相爷冒一次险,成者为王,败了则逃,自己保自己的命还保不住么?

    他想将这事对相爷说,还没说就碰上了白艳红的事,只好暂时放在心里。

    此时,他已到了金刚门,把周涛周涌叫了来,把昨夜的事讲了讲,命他们进相府,另外派两个人去雅庐把绿荷接来,这几日他把她给忘了。周涛周涌听说张渊被青衫客击毙,惊得瞠目结舌,心中倒抽冷气。

    秦玉雄见他们呆楞着不动,催促道:“快去收拾东西,把方玉豹、胡昌叫上,举事迫在眉睫,正是用人之际,所有弟子都去!”

    周涛喏喏答应,振了两人赶车去接绿荷,自己和周涌溜到后院说话。

    周涌道:“听见了么,这一去若是举事失败,我周家老少满门抄斩,断子绝孙”

    周涛道:“你说该怎么办?”

    “这相府去不得,赶紧逃吧!”

    “拖儿带女,再加门人弟子”

    “门人弟子让他们自找出路,家眷现在就收拾细软,半个时辰就可出门”

    “要是被金龙会查知,还有命么?”

    “他们自顾谋反,哪里顾得上我们,大哥,别再犹豫,当断则断!”

    “好!我先把秦玉雄打发走,你去内宅”

    周涌不等他说完,转身就走。

    周涛道:“慢,出了京师又往何处去?”

    周涌道:“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容身?到哪里安家这一路上尽可商议!”

    周涛一想也对,便往前院来。

    秦玉雄道:“何时可召集门人弟子?”

    周涛道:“有的上街去了,有的回家,还得一一把他们找回来,请堂主先回相府吧,至多两个时辰我就带人前来”

    秦玉雄道:“等绿荷来我就走。”

    周涛无奈,把一些门人弟子叫到后院,吩咐他们如此这般,门人弟子分头行事去了。

    不久,接绿荷的马车回来了,说雅庐根本没人,绿荷不知上哪儿去了,秦玉雄大骂这贱人没心肝,居然逃走了,遂乘车去相府。

    他这会一门心思放在白艳红身上,回到相府,兴冲冲去养心斋找白艳红。

    守门的卫士见公子来了,不敢怠慢,带着他走到院子里,掀开角落里的一块石板,露出了个口子,有石级通往地下。

    秦玉雄走下十级台阶,就见壁上挂着灯,又走下十级,便见有条通道直通养心斋房屋方向,通道两边有一间间铁栅隔开的囚室。通道口有四名带刀卫士坐在凳上,有好几盏风灯挂在他们身后壁上。一见他来,四名卫士跳了起来向他行礼。其中两人从壁上摘下灯,一前一后照路,带他巡视牢中囚徒。

    牢房一共四间,只关着白艳红等人,她独自一人关一间。再往前走,估计是养心斋房屋下面,他取过一盏灯,走了几步举灯一照,发现有个通道在右边,推想昨日凌晓玉等人被擒后,就是从这个通道押出去的,可能通往相爷书房附近,有空时不妨来打个转。

    他命侍卫退开,自己提着风灯来到最末一间牢室,透过铁栅缝隙往里一照,只见白艳红坐在地上,脚被姆指粗的铁链锁着,神情萎顿,两只手一只被铁链拴在一棵矮桩上。

    “白姑娘,委屈了!”他轻声唤道。

    白艳红眯着眼望了望他,把头转向一边,道:“敢问秦公子,把我等拘押起来是对待结盟朋友的礼节么?堂堂相国,居然背信弃义!”

    “白姑娘,我是刚知晓这事的”

    言未了,临室的于铁勇、白远昌等人听见声音,就叫道:“秦公子,请过来答话!”

    秦玉雄装听不见,对白艳红道:“白姑娘,在下从见到你之日起,就对白姑娘有了情意,那还是在虎威镖局的时候”

    白艳红岔断话头道:“秦公子,为何将我等拘押,你还未回答我的问话呢!”

    “白姑娘,长话短说,我对白姑娘钟情已非一日,只要白姑娘答应与我结亲,我便请相爷放了白姑娘,当然也放了令尊,只要令尊投靠相爷,忠心不二”

    “这是你开出的价钱?”

    “不,这不是做买卖,姑娘处境危急”

    “怎么,相爷要杀我们?”

    “比这还糟,所以白姑娘你”“相爷为何拘押我们?”

    “这个么,等你出来我自会告诉你”“不,现在就说,我要知道原因!”

    “这里不便说,相信我,白姑娘,这是我救你出狱的唯一办法,否则”

    “否则怎样,说下去!”

    “你答应与我”

    “你先说清拘押我们的原因,我再回答你。”

    “这好吧,”秦玉雄无奈,压低了声音“相爷要上奏朝廷,将你们交刑部审问”

    “这就奇了,把我们交给刑部,不怕供出我们与相爷结盟谋反么?我不信!”

    “哎,白姑娘,刑部也有相爷的人”

    “我们何时得罪了相爷?昨夜还为相爷卖命,窦护法、端木副庄主”

    “相爷这般做,也是情非得已。”

    “究竟为了什么,你说清楚!”

    “不能说呀,等你允了婚出来,我”

    “你不说明缘由,那就免谈!”

    “唉,你好吧,我说,相爷书房被盗,元太子书信失窃,这定然是凌晓玉那班人所为,若将书信呈递上去”

    “我懂了!相爷怕机密败露,就倒打一耙,将我们交给皇上请功,以推卸罪责。”

    “这个不必说了吧,我求白姑娘允婚,只要白姑娘答应,包你和令尊无事”

    “我要是不允呢?”

    “唉,白姑娘,你好好想想,若是奏明了圣上,午门凌迟处死不说,在刑部还要用刑”

    “你要是先放了我出来,其余事尚可商议。”

    “你说放你出来就允婚?”

    “我没说,我说的是放我出来后再议。”

    “这相爷跟前不好交待。”

    “那么你是乘人之危逼婚么?”

    “不是不是,在下仰慕姑娘才艺已久”

    “你是相爷堂堂义子,我白艳红是相爷的阶下囚,两种身份相差天地,能议婚么?”

    “情非得已,只能从权”

    “我爹也是阶下囚,世上有这样议婚的么?”

    “那你想怎样?”

    “把我爹和我先放出来,其他事再议。”

    “放你出来不允呢?岂不是”

    “这个,要等放我出来后再说。”

    “你只要答应一声,我马上就放你!”

    “免谈,你省省心吧!”

    “别太固执,拖延了时候就来不及了。”

    “你走吧,免谈!”

    “你不答应,那可是自寻死路!”

    “你以为姑娘怕死么?

    “别逞能,押到刑部堂审,三十六般刑具,任你是铁打的人也只怕经受不起,只有乖乖招供,凌迟处死,一刀剐一片肉”

    “住口!你休想唬住姑奶奶!”

    “你年纪轻轻,死了太冤,是我怜香惜玉,求得相爷恩准,给你一线生机,嫁与我公子爷,也并未辱没了你,我劝你好好想上一想”

    “你和你那义父都是反复无常的小人,姑奶奶从未将你们放在眼内,你死了这条心吧!”

    “咦,什么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滚,你这个乘人之危的小人!”

    秦玉雄大怒,冷笑一声:“白艳红,你以为公子爷真是来求你的么?实话告诉你,公子爷既然相中了你,你不从也得从,如今你身陷囹圄,插翅也难飞,公子爷把你武功废了,让你做个贴身丫头”

    “无耻小人,你休想得逞”

    “我偏要得逞,你休想保住清白之身,到时你就是一头撞死也为时已晚,不信等着瞧!”

    秦玉雄提着灯笼走了,白艳红又惊又怒,又气又急,不禁哀哀哭了起来。秦玉雄说得出做得到,本就是个无耻小人,这该怎么办呢?

    关押在隔室的白远昌、于铁勇、陈智等人都听见了这番对话,方才明白胡相爷把他们拘禁起来的原因,一个个恨得咬牙切齿,破口大骂。几个看守走了过来,不准他们吵嚷。

    秦玉雄出了囚室,想求相爷将白艳红赐给他,便匆匆往书房去。走到书房门前,被一个侍卫拦住,低声道:“公子,有位太监公公来,相爷在书房会见公公,不准任何人进去,请公子稍后再来。”

    秦玉雄无奈,便在走廊里徘徊,想起了心事。举事迫在眉睫,势在必行,可相爷并未透露举事的日期和步骤,把人闷在葫芦里。到举事那天,莫非率着金龙会那班地痞,杀进皇宫么?抑或是胡光禄率他的羽林左卫去捉皇帝老子,和金龙会的乌合之众里应外合,轻而易举就攻占了皇宫,一刀切下皇帝老儿的脑袋,胡相爷便大摇大摆走进皇宫,登上龙位到那时,自己又将是一番什么模样呢?封王还是封侯?做文官还是做武官?看来做什么都成,到时派人将爹娘迎来京师,不不不,应该衣锦还乡,惊动地方官吏赶来迎接,人人恭候王爷的大驾,喜得爹娘老泪直流,亲戚街坊一个个争相巴结,那光景实在是美妙无比

    他随意坐在走廊的长凳上,想入非非。

    忽然,有人唤他:“秦公子,相爷有请。”

    他正想得入神,被吓了一跳,抬头见是二管家鲁方,忙站起来。鲁方并不多言,匆匆往书房去,只见已坐满了人。慕容石、慕容星耀、东岳三君子、三少君、奚玄机父子、幽冥三凶中的老二余沛、相府的总护院、总教习全都到场,张天龙、张媚红兄妹也在座。

    胡相爷脸上一片喜色,道:“人已到齐,本官有个喜讯要告诉诸位。”略一顿,又道:

    “万松老太婆已将元太子给老夫的信送到宫中,呈报给一位内侍太监,老太婆颇为得意,以为自己立下了汗马功劳,殊不知这书信已被公公压下”说到这里一顿,双目扫视大家,见众人似乎都舒了口气,不禁一笑,但马上又板起了脸,续道:“但公公说,知道此事的钦探有三人,除了万松老太婆,还有周熊、蔡民杰两人,周熊自不必说,是自己人,唯对姓蔡的有些不放心。因此书信暂不能毁去,也不能退回,要本官及时举事,以免夜长梦多”

    又一顿,道:“明日本官上朝时奏明圣上,本官宅第中一口水井,于昨夜突然成了一口酒井,就是说变水为酒,不知何因,真乃天下奇闻”说到这里顿住,又拿眼扫视大家,面呈得意之色,见大家十分惊愕,不禁笑了起来。

    秦玉雄心想,这不太荒唐了么,世上哪有这等怪事!还敢奏明圣上,不怕被问个妖言惑众处斩么?真不知他那肚子里装的什么主意。

    胡相爷见众人大惑不解,,忍不住呵呵笑道:“怎么,你们觉得荒唐是么?本官欲请皇上驾临观赏”略一顿,道:“各位意下如何?”

    秦玉雄不禁目瞪口呆,以为自己听错了话。水井变酒,无异痴人说梦,还要请皇上驾临,这更是石头缝里挤水,异想天开!

    胡相爷见众人不作声,又道:“本官请皇上光临,皇上必来,到时就看各位的手段了!”

    秦玉雄念头急转,皇上若驾临相府,那真是瓮中捉鳖,取皇上性命易如反掌。皇上既然归了天,群臣还敢不服么?

    这样一想,心跳加快,兴奋起来。原以为举事就是杀向皇宫,需要许多人马,哪知相爷施的是一条妙计,真可以说是十拿九稳!

    他忍不住道:“义父,此计妙不可言,只是皇上会亲临相府么?”

    胡相爷笑道:“本官既然相请,园中水井又发生这般怪事,皇上是定然要来观赏的,这你们不必担心!”

    慕容石道:“相爷只要能请来皇上,老夫定将皇上首级割下,保管万无一失!”

    胡相爷又问其余人:“各位有何高见?”

    王斯平道:“把皇上引来相府,这确是条好计,要杀皇上易如反掌,请相爷放心。”

    胡相爷道:“听说三位负伤,明日若与羽林卫以及大内高手动武,会不会”

    王斯平道:“我们只要坐息一夜,明日就能恢复如初,区区大内高手,不在话下。”

    胡相爷道:“皇上亲随太监中,有好几位武艺高强,各位不可掉以轻心!”

    慕容石道:“无妨,相爷不必多虑。”

    胡相爷高兴得直点头:“明日要多多仰仗各位,成败在此一举。一旦大功告成,各位就是开国功臣,封妻荫子,流芳千古!”

    慕容石道:“相爷洪福齐天,必登龙位!”

    胡相爷笑着走了,还有贵客要会见。

    慕容石道:“半个时辰后大家在议事室会集,老夫分.派各位差务。从现在起,不能走出相府一步,违者重处!”

    秦玉雄心情激动,独自出来闲走。明日只要杀了皇帝老儿,自己就成了王爷,这是何等的荣耀,到时衣锦还乡”

    他沉入到美妙的幻想之中。

    且说东野焜等人一个个坐息醒来,已经过了中午时分,匆匆用了午膳。

    雷霄对东野焜道:“白姑娘去相府到现在还没有来,叫人放心不下,会不会被白帮主关在家中,我欲前往一探,你看如何?”

    东野焜道:“走,我与雷兄去。”

    严仁君道:“我也去。”

    梁公柏道:“不妥吧,伏虎帮那伙人把我们当死敌,一见面免不了动手,岂不令白姑娘为难?我看叫上郎妹妹去,她着上女装,不引人注目,人们也不认识她。”

    雷霄道:“好主意,请郎妹妹走一趟。”

    郎戈不惯女装,只偶而穿一穿,出外有事她都要换上男装,故梁公柏才有此说。

    郎戈欣然换上女装,那张彦礼、张逸鹏也要跟着去,一行人便前往通济门外的白家走去。

    快到白家时,众人站下,由郎戈前往。

    郎戈走到门前敲门,开门的是王莲英。

    “你找谁?”王莲英打量着她问。

    “白姑娘在家么?”

    “不在。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

    “我与白姑娘相识,却不认识你,你是谁?”

    “咦,你怎么问起我来了?”

    “白姐姐!白姐姐!”郎戈不睬王莲英,尖着嗓子大声呼叫。

    “嚷什么,告诉你不在,一点规矩都没有!”

    “我不信,你骗人!”

    “哟,哪里来的野丫头,去去去!”说着要关门,被郎戈用力推开。

    “咦,你要撒野?我”

    王子升听见吵闹,忙从屋中出来探视,道:“吵什么,有话好好说。”

    郎戈道:“老人家,我找白姐姐,这丫头说不在,一点规矩没有!”

    王子升道:“白小姐真的不在”

    雷霄等听见吵闹声,连忙从隐身处出来,东野焜抢上两步道:“王香主,多时不见!”

    王子升一见是他,惊得就要关门,王莲英却不怕他,双手叉腰嘟着嘴道:“你要报仇么?

    自管来好了,我打不过你,由你杀吧!”

    东野焜道:“莲妹妹,你说些什么呀,我怎会加害你和令尊呢?”

    王莲英道:“真的么?你不骗人?”

    东野焜笑道:“自然是真的,白帮主在家么?多时不见,特来问候。”

    王子升狐疑地瞧着他:“东野少侠,你我各为其主,是以成了敌人,少侠今日是来捉拿我们的吧,何妨直言!”

    雷霄笑道:“白香主,你看我们这样子,像是来寻衅的么?请勿误会为好!”王莲英道:“爹,请他们进来吧。”

    王子升犹豫道:“要是被白副帮主于庄主他们知道,怪罪下来”

    东野焜道:“前辈不必为难,我们就不打扰了,白小姐若在,请出来一见如何?”

    王莲英道:“真的不在,一大早就被叫走,说是去相府,到现在还未回来!”

    东野焜等人互相看看,只好告辞。

    王莲英道:“这就走么?也不留下话?”

    东野焜道:“在下有两句话奉劝两位,旧元大势已去,大明当兴,此乃天意,非人力所能倒转乾坤,胡相爷谋反野心一旦败露,后果堪忧,望两位及时打点行装,逃生去吧!”

    王子升叹口气:“多谢少侠好心,但白帮主待我父女如同家人,不忍弃之而去”

    王莲英道:“爹爹,我们总不能跟着去死吧,白姐姐心思我知道,她也不愿再受于庄主他们的摆布,我们就走吧!”

    王于升道:“你说得容易,往哪儿走?于庄主岂会放过我们?”

    王莲英道:“智敏禅师不也走了么?他带走了窦护法的骨灰,说是不再过问世事。”

    雷霄道:“胡相爷阴谋已败露,两位再不走,只怕走不脱了。”

    东野焜道:“两位若无去处,可愿和我们在一起?等事情过去,两位愿去哪儿都成!”

    王莲英大喜:“真的?你愿接纳我们?”

    东野焜道:“出于真心,一片至诚!”

    王莲英忽又皱起眉头:“那白姐姐怎么办?她回来一个人孤零零的”

    雷霄道:“放心,我们会来找她的。”

    王莲英把门打开道:“快进来,等我们收拾了东西就跟你们去!”

    王子升只此一女,向来视为命根子,他怎舍得让女儿跟他去为恢复故国拼命。因此心里虽觉有些对不住白远昌,但也只好顺从了女儿。当下匆匆收拾衣物,又叫上杨启、赵喜等亲信,随东野焜等人去虎威镖局。

    傍晚,经商议,东野焜等又随王子升父女回去,依然不见白远昌父女返家。

    众人在客室坐下商议,都觉得事情蹊跷。

    王子升道:“待我去邻室的伏虎帮总舵打听,看看他们可知道内情。”

    去了一会回来,道:“于庄主、伍、段两位副庄主还有几位护法都没回来。端木玉龙兄妹送端木副庄主的骨灰回复仇山庄,其余人除了几个侍卫,全随副使陈智去了相府。”

    雷霄道:“莫不是将他们留在相府,又在筹划对付我们的方略。”

    梁公柏道:“要么就是准备举事,白姑娘无法脱身。要么就是什么事没有,用过晚膳才回来,我们不妨多等一会。”

    东野焜道:“那信该已送呈皇上,怎么到现在都没动静,凌姑娘也没来报消息,这都是怪事,莫非又出了纰漏不成?”

    众人心不在焉,好不容易才熬了一个时辰,依然不见白远昌父女回来。一个个正心焦,忽听敲门声,不禁松了口气。王莲英跑去开门,带回来的却是凌晓玉、宣如玉四星女和冯二狗、沈志武、吴小东等人。

    凌晓玉听王子升说了帮中情形,便道:“听万松婆婆说,信是她亲自交到王公公手上的,下午皇上准会派大内高手和羽林卫捉拿胡相爷,可直到晚饭后也没见动静,婆婆又去宫里查询去了。依我推测,只怕事情有变,胡相爷在宫中有不少亲信,这信只怕还未呈给皇上。胡相爷自然知道失去了书信,会不会反脸无情,把陈副使等人拿下,以图报功掩其罪责?这事虽有些不可思议,但不能不作种种设想,因此今夜我们到相府去,看看白姑娘他们在否。”

    众人都赞成此议。

    快近三更时分,凌晓玉等六女和东野焜、雷霄、严仁君、梁公柏、郎戈、张彦礼、张逸鹏前往相府,事先说好由东野焜、雷霄、严仁君进府内探查,其余人在附近房头潜伏接应。

    东野焜等人从西侧小门处越过墙入内,发现巡丁增加了不少,还有护院武士自成一队参加巡逻,戒备比往常严密得多。

    三人伏在墙角,不知该往何处去,如果白艳红他们在相府住宿,谁知他们住哪一间?

    雷霄小声道:“偌大个相府,不下数百间房屋,到哪儿去寻白姑娘?不如找个人问吧。”

    严仁君道:“士卒多半不知,要捉就只有捉个护卫之类的人,兴许才问得出来。”

    东野焜道:“这里捉人,容易惊动巡丁,不如到养心斋那边去,那儿僻静,好下手。”

    于是三人忽而上树,忽而伏于草丛,不多一会便到了养心斋附近,远远就看见一片亮光,养心斋居然灯火通明。

    三人跃到大墙上,靠近养心斋时,藏于一棵树上,向里探望。只见小院外门坊上挂了四盏灯笼,八个带刀武士在门前转悠。院子里四处都挂有灯笼,把整个院子照得如同白昼,有七八个武士在天井里坐着。

    派那么多人守卫养心斋,为的什么?

    忽然,沿砖砌小道走来一人,脚步无声,走得飞快,是个高手。走近院门时东野焜等看得清楚,竟是秦玉雄,不禁十分惊讶。

    八名侍卫齐向他躬身行礼,口称见过公子爷。秦玉雄一指院门,有个侍卫立即敲门,大声道:“秦公子要进地牢,开门!”

    院门当即开后,秦玉雄走了进去。

    东野焜等人在树上看得清楚,有个侍卫在一进院门的左边角落处掀起一块石板,秦玉雄便走了下去,一会消失不见。

    雷霄轻声道:“原来这里有个地下入口,通往地牢,只不知这地牢里关着什么人。”

    东野焜道:“索兴等上一等,待秦玉雄走后,我们把门前八个侍卫治住加以审问。”

    约摸等了盏茶功夫,只见地道入口处有两人出来,两人紧靠在一起,是一女一男。男的正是秦玉雄,女的被他夹住胳膊拖着走。出院门时,三人这才看得清楚,竟是白艳红。只见她神情萎顿,任由秦玉雄夹持着走。

    三人大吃一惊,白艳红竟被关在地牢!

    雷霄急道:“白姑娘被治了穴,不知被秦玉雄要带到何处去,夜半三更保准不安好心!”

    东野焜道:“你二人等我把门口的那八个侍卫制住,就拦截秦玉雄。”说着摸出豆粒,从树上往前一跃四丈,到了离小院只有二丈远的另一株树上。要治住侍卫们的穴道不难,可要连哑穴都治住就有些难了。他瞅准正往前走来的两名侍卫,手一挥,六粒黄豆分袭两人,每人头上被三颗豆粒打中,痛得一下昏了过去,往前栽倒,其余六人吃了一惊,忙着跑来探问,但脚未动已被豆粒打中穴道,动弹不得,惊得张嘴欲喊,晕穴被人一指戳中,昏了过去。

    东野焜先打出豆粒,紧接着掠下树来,将六人都点了晕穴,一个个栽倒在地。

    此时秦玉雄已掠出七八丈,雷霄严壮行从树上猛地一跃,落在了他前头三丈处。

    雷霄恨声道:“秦玉雄,你好卑劣,快把白姑娘放下!”

    秦玉雄一见二人,吃了一惊,但他心念一动,把一只手按在白艳红头上,喝道:“快闪开,否则本公子将这贱婢一掌击死!”

    雷霄严仁君没想到他来了这一手,一时不敢动弹,呆楞在原地。

    秦玉雄喝道:“快闪开,让路!”

    他声音不大,不想惊动巡丁,只希望八个侍卫来助阵,缠住两人自己好脱身。

    雷霄骂道:“秦玉雄,有种的决个雌雄,别耍无赖,你难道是个街头混混不成!”

    秦玉雄无心与他争胜,叱道:“公子爷有事,改天再取你首级,你再不让路,我就”

    话未了,忽觉身后有了轻微动静,惊得他急忙转身,可身子还未转过来,肋下一麻,已被人治了穴道,手一松,白艳红被人拉开。

    他又惊又怒,骂道:“卑鄙小人你”东野焜又点了他哑穴,方才为白艳红解开哑穴,白艳红见是他,心下大慰,忙说出自己被治的穴道,被东野焜顺手一拂,穴道顿开。

    雷霄、严仁君也急忙掠了过来,白艳红一见雷霄,眼泪就滚了出来,道:“快去救我父和陈副使他们”说着就往回奔,才跑了几步又站住,回头道:“杀了这畜牲!”

    东野焜叹道:“白姑娘,他是我师兄”

    白艳红道:“好,饶他一命,快救人!”

    严仁君一把抓起秦玉雄,把他送到墙边躺着,然后再去追他们。

    东野焜等人到了门口,纷纷从墙上跃进去,八个侍卫吓得跳了起来,但立即就被人家治了穴道,一个个昏睡过去。

    搬开石板,白艳红打头走下,其余人跟在后面。只见地道里十分昏暗,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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