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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网 www.ltxs.cc,降龙珠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慕容贞也随着打了两个喷嚏,立刻清醒过来,她看到屋中站着白天哥、卓大哥、和唐庄主(薄一刀)、唐思娘等人,心下大奇,一下就翻身起,讶异的道:

    “卓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卓玉祥道:“我也刚醒过来呢!”

    慕容贞跨下木榻,忽然目光一瞥,看到榻上还有一个唐思娘,昏睡未醒,心中更觉奇怪,望望白玉霜,问道:

    “白大哥”

    白玉霜微微一笑道:

    “小妹子,不用问了,咱们到外面说去。”

    大家退出右首石室,一清和尚又把右首石壁推上。

    慕容贞看到门外又有一个唐思恭,心下更是狐疑不定。

    白玉霜朝卓玉祥道:“贤弟,你看看身边那颗辟毒珠,是真是假?”

    卓玉祥急忙伸手从怀中取出用手绢包着一颗辟毒珠,仔细看了一眼,忽然轻哼一声道:

    “果然给人掉了包,这是假的,只是一颗寒铁念珠。”

    原来骊龙辟毒珠,形状大小,虽和念珠无异,但珠身隐隐含蕴宝光,寒铁念珠,只是一颗黑黝黝的寒铁念珠而巳,是以一经细看,真伪立判。

    白玉霜笑了笑,伸手从怀中摸出辟毒珠,说道:

    “这么说来,这颗大概不假了。”

    回头朝一看和尚说道:

    “大师父身中奇毒,这骊龙辟毒珠,善解天下奇毒,也许可以治疗大师父之毒,你试以左手掌心,握住此珠,连功行气一盏热茶工夫,看看是否能把奇毒解去?”

    一清和尚闻言大喜,道:“多谢白少侠。”接过辟毒珠,就席地坐下,闭目运起功来。

    慕容贞早已忍不住,问道:

    “白大哥,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白玉霜含笑道:

    “咱们有许我事情要讲,你就是不问,我也非告诉你们不可。”说着,就把今晚发生之事,大概说了一遍。

    慕容贞道:“白大哥,你说他们令牌上,有‘龙门’二字,会不会和龙头有关?”

    白玉霜点点头道:“有此可能”

    话声方落,只听远处传来了一声鸡鸣!

    刀疤女中忽然轻“啊”了一声。

    白玉霜回头问道:

    “姑娘可以想起什么事来了?”

    刀疤女道:“方才我差点忘了一件事,每天五更前,我必须把一天所做的事,以简单暗记,在附近三里之内,留下记号,现在已经快五更了。”

    白玉霜问道:

    “他和你如何约定的?”

    刀疤女道:“记号很简单,他交代之事,如果进行顺利,划上两圆圈,如果事情棘手,就在圆圈里面打上一个叉。”

    白玉霜道:“如此甚好,事不宜迟,姑娘快去,就说事十分棘手,他自会派人或亲自来和姑娘联络了。”

    刀疤女道:“贱妾遵命。”她把手中拿着的玉瓶,交还给白玉霜,一面说道:

    “白少侠能否把令牌交贱妾带去,因为此人行动神秘,有时突然会在身后现身,贱妾万一遇上他时,交不出令牌,岂不露了破绽?”

    白玉霜点点头道:“姑娘说得极是,这方令牌,仍然由你带在身上为是,说着,就把令牌交给了刀疤女。”

    刀疤女道:“时光不早,白少侠如别无吩咐,贱妾就要走了。”

    白玉霜道:“姑娘千万小心,咱们唯一的线索,就在姑娘身上了。”

    刀疤道:“贱妾省得,贱妾大天亮前后,就可赶回来的。”说完转身往外行去。

    薄一刀目送刀疤女身形消失,忍不住问道:

    “白少侠,你觉得她说的话,是否可靠?”

    一清和尚适时运功醒来,点点头道:“薄施主顾虑极是。”

    白玉霜道:“女子爱美,她脸上被人家划破,心中怨恨极深,说的自然不会有假,咱们应该相信她,且在这里等到天亮,她自会回来。”

    说到这里,耳中听到木门外左首不远处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声音,如轻风吹草,一拂即逝。

    这声音少说也在十丈以外,若非白玉霜修练过佛门“天耳通神功”任何武功最高的人都难以听到。

    白玉霜微微一笑,把手中玉瓶(温氏清神丹)交给慕容贞,一面说道:

    “小妹子,你去把唐姑娘救醒了。”

    慕容贞接过解药,一清和尚立即去替她打开石门。

    白玉霜朝一清和尚、薄一刀、卓玉祥三人招招手道:“现在咱们有一件事要做”

    他不待三人发问,低低的说了一阵。三人听得连连点头,这且按下不表。

    且说刀疤女奔出石屋,越过草坪,回头看看石屋中的白玉霜等人,似是对自己深信不疑,并未跟踪出来,这就施展轻功,脚尖点动,身形起落,转身工夫,便已奔出山谷。

    她是个心机极深的人,掠出谷外,立即一闪身隐入一片松林,之中,伏下身子,等了一回,依然不见有人尾随跟踪,这已证实了白玉霜果然对自己并不动疑,这才长身掠出松林,展开脚程,一路向西北奔行下去。

    不过片刻,便已越过两重山颠,前面一座小山腰上,隐隐有一点灯光透出,那好像是庙宇中点燃的天灯。

    刀疤女脚下丝毫不停,循着一条登山石级,往上行去,突听右首一排松林间,响起“呜”

    的一声又轻又尖的声音。这种声音,是用两片树叶合直,凑着嘴唇吹出来的声音,也是登山的暗号。

    刀疤女早已在路上摘了两片树叶,拿在手中,此时听到有人吹着树叶,也立即把两片叶子合起就唇边呜呜吹了两声。

    一时但听林间“呜、呜”之声,互相传远,刀疤女还未登上山腰,吹叶子的声音,已经传了上去,不用刀疤女再向每一处暗椿联络。

    她一路无阻,登上山腰,山腰一片平台上,黝黑之中,两边隐幢幢站着八名黑色劲装跨刀汉子,他们看到刀疤女上来,一齐躬身为礼。

    刀疤女也没理会他们,一脚往庙门走了进去。

    这是黎雅庙,一共有前后两进,刀疤女刚跨进山间,就见右护卫田横站在阶上,拱手一礼道:

    “闻香主,会主请你进去。”

    原来刀疤女竟是三元会的香主!

    刀疤女脚下一停,奇异的问道:

    “会主如何知道本座赶回来的?”

    右护卫田横道:“会主也刚回来,一到就要属下在这里等侯香主大驾,说有要事相商,请香主立即进去。”

    刀疤女点点头,便自朝后进走去。

    后进一排三间,小天井中,还搭盖着一片花架,此时只有中间一间,还有灯光射出。刀疤女走近阶前,迅速从脸上揭下一张人皮面具。这回她揭下面具,可不是满脸刀疤的惨厉模样了。

    那是一张俏丽瓜子脸,配着新月般弯弯的眉毛,和一双妖媚的眼,还有一张鲜红而带着棱角的嘴唇,模样儿好不娇娆?

    这位姑娘家,看去不过二十出头,本来就生成一副苗条身材,只是被满脸刀疤掩盖住了,这一还她本来面目,就显得婀娜多姿,透着成熟的美!再加她莺声酥酥,说得又娇甜:“属下闻桂香晋见会主。”

    原来她叫做闻桂香。

    屋中传出一个清郎的声音说道:

    “闻香主请进。”

    闻桂香(刀疤女)跨进中间一间佛堂,只见一张方桌上点着一支红烛,烛光摇曳不定。

    桌旁一张腾椅上,坐着一个身穿青罗长衫,貌相斯文的中年文士,正是三元会会主天子门生何文秀。

    她微微低着头,这几步路,走的又稳又俏,轻启樱唇,躬着身道:“属下见过会主。”

    一双秋波,盈盈地朝会主瞟了过去。

    何文秀目光一抬,和她正好四目相投,含笑道:

    “闻香主辛苦了,请坐。”

    闻桂香在烛光之下,粉颊有点红红的,低声道:

    “属下谢坐。”

    在会主右侧一张木椅上坐下。

    何文秀道:“闻香主做的很好,居然把白玉霜都瞒过了。”

    闻桂香惊奇的看了会主一眼,问道:

    “会主怎么知道的呢?”

    伺文秀道:“我刚从石屋回来,你们说的话,我自然都听到了。”

    闻桂香更是惊奇,说道:

    “会主什么时候离开的呢?”

    伺文秀道:“你走之后,薄一刀已经对你起了惊疑,但白玉霜却深信不疑,我才离开。”

    原来白玉霜听到的一丝声音,就是何文秀悄然离去时候发出来的。

    闻桂香由衷的感到佩服,说道:

    “会主好高的轻功,从属下身边超越而过,属下居然一无所知。”

    接着又道:“属下原是请示来的,会主既已知道,不知何有什么指示?”

    何文秀道:“我已另有安排,你不用回去了。”

    闻洼香道:“属下倒觉得白玉霜既对属下没有怀疑,属下回去,不是更可探听他们的动静么?”

    何文秀重重哼了一声道:

    “本来唐思恭只此一女,要他交出‘七宝图’,可说十分顺利,但如今节外生枝,‘七宝图’之事,只好暂缓,先对付了白玉霜珥说,我此刻立时要赶到唐氏别业去,你可在此留守。”

    闻桂香眨动一双脉脉含情的眼睛,道:“属下跟随会主同去,会主有什么差遣,属下也好效劳”

    她言中之意,自然希望跟随会主同去,老实说,像她这样的女子,也只有天子门生何文秀,才会在她的眼中。

    何文秀已经站起身来,说道:

    “不用了,你虽戴有面具,但你的声音,他们听得出来,被他们认出来了,反而不好,我要你留在此地,也即是此意,同时此地时有信鸽往返,你也可以代我处理些事情。”

    代他处理事情,岂非他的心腹,闻桂香脸上有了喜色,低垂粉颈,应道:

    “属下遵命!”

    何文秀没有多说,飘然往外走去。

    闻桂香目送有会主英俊而温文、欣长而潇洒的人影离去,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倾慕,和难以描述的幽怨,一手支头,只是怔怔的望着灯蕊出神!

    就在此时,只听有人压低声音,轻轻的叫道:“闻香主。”

    闻桂香微微一惊,问道:

    “什么人?”

    那人依然压低声音说道:

    “属下特来求见闻香主,希望一诉属下对香主倾慕之忱。”

    闻桂香柳眉一挑,倏地站起身来,叱道:

    “你是什么人,竟敢对本座这般说话?”

    “窈窕淑女好逑,这也是人情之常啊!”那人说得虽轻,但口齿清晰,听来声音极为美好,随着话声,已有一个人影潇洒的走了进来,朝闻桂香作了个长揖,说道:

    “闻香主,小生这厢有礼了。”

    这人非别,正是青衫粉靴,人俊如玉,武功高不可测的白玉霜!

    闻桂香骤睹白玉霜脸含笑容,走了进来,不由的脸色倏变,脚下往后连退了两三步。

    这两三步下来,她心情也己镇定下来,冷冷的道:

    “你是什么人,竟敢擅自闯到本会歇脚的地方来,你是吃了熊心豹胆,嫌命长了么?”

    她果然不愧是三元会内三堂的香主,随机应变,厉词责人。

    白玉霜微微一笑道:

    “闻香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前后不过一顿饭的时光,竟然把小生忘得一干二净,这叫小生如何不为之心碎?”她口中说着,脚下丝毫不停,只是步履潇洒的迎着她走来。

    闻桂香身不由已又后退了两步,冷然喝道:

    “站住,你胡说些什么?本座根本不认得你。”

    白玉霜含笑道:

    “你不认识小生,并无关系,只要小生认得你就好了,老实说,小生和闻香主还有肌肤之亲哩,不信,闻香主不妨再想看,小生这双手,就会在闻香主怀里,不太斯文的掏摸过一阵”

    他口中说着,右手竟然指着她鼓腾腾的胸脯,划着圆圈。这份轻薄模样,直看得闻桂香粉脸绯红,但也吓得连连后退,口中叱道:“姓白的,原来你是个轻薄小人,下流之辈。”

    “姑娘现在总算想起小生来了,”白玉霜轻笑着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小生出道江湖,时日虽短,但风流艳事,可多着呢”他缓缓逼进,闻桂香也缓缓的后退。

    白玉霜脚下未停,续道:

    “老实说,姑娘虽以满脸刀疤的脸孔相示,小生早已看出姑娘的花容月貌来了!不然,怎么依依不舍,紧随姑娘身后而来”

    闻桂香看他一双眼睛,只是盯注着自己,缓缓逼来,虽然不怀好意,一时只觉心头小鹿乱撞,又惊又怕,口中喝道:

    “你给我站住。”

    白玉霜笑道:

    “有花堪折直须折,小生情不自禁,脚下如何肯停”

    两人距离,渐渐拉近,现在已不过五尺!闻桂香不知不觉退到了右首壁角,这下真急得她脸色发白,连脚步都凌乱了,但就在此时,她突然双手连扬,叱道:“姓白的,你给我倒下去!”

    原来她是故意诱敌,脚步凌乱,正表示她心慌意乱,但其实却是假的。

    这—双手扬处,青光连闪,从她掌心,电射出五口柳叶飞刀,一取咽喉、一取胸口,一取小腹、左右两口、分取双肩。她发刀在先,喝声在后,五口柳叶刀脱手飞出,可说又快又准,何况双方距离极近,几乎是一发即至,根本没有你躲闪的机会。

    闻桂香计算之准,心机之深,在江湖上早有笑面罗刹之名!

    白玉霜轻哼一声,他根本不躲不闪,左手忽然朝前一抬,一道青影像匹练般飞卷而出!

    他使了一记“流云飞袖”居然把其薄如纸,锋利无匹的五口柳叶刀,一齐卷入袖中,伸手接住,一面笑道:

    “小生早就知道你革囊里有二十四口飞刀,你不使出来,岂会心甘情愿!”

    右手一伸,一把握住了闻桂香的左手,小指还在她玉掌心轻轻搔了一下,轻笑道:

    “现在你逃不走啦!”轻轻往怀中一拉,把她拉了过来。

    他虽没扣住她脉门,但握住她玉手,就使你连一点挣扎的余地也没有。

    闻桂香武功原也不弱,但在白玉霜手里,她就施展不开来,脚下一个踉跄,被拉得直向白玉霜怀中撞去。直到撞得快要碰上白玉霜衣衫之时,她右手掌心,突然青光一闪,手中还有一口柳叶飞刀,随势刺向白玉霜右腰。

    白玉霜拉着她左手,忽然往上抬起,高过她头顶,顺势带转,笑道:

    “你又来了,小生明明看你两手分取了三口小刀,打出来五口,手中不是还剩了一口么?

    小生早有准备,你又何苦多-此一举?”

    这一来,闻桂香撞来的人,在他手弯下打了个转,这一刀自然也落了空。

    闻桂香一刀刺空,但白玉霜并没有夺下她的刀来,她被白玉霜紧紧握住了左手,心头自然十分焦急,就在她转过身来的时候,口中一声娇叱,右手挥处,一连攻出了两招。

    这是近身相搏,她这两招把柳叶飞刀当作匕首使用,虽然并不称手,但她在刀锋上淬过剧毒,只要划破对方一点皮肉,就会见血封喉,因此她玉手飞舞,并不一定要找白玉霜的要害大穴卞手。

    白玉霜轻笑道:

    “我的好香主,天色快要亮了,你别再给我闹别扭了,咱们办正经事要紧。”右手高举,再次轻轻打了个转。

    闻桂香的身子,也跟着在他手弯下打了个转,这一转,她抢攻过去的两招,自然又落了空。

    白玉霜口中说的“办正经事儿”听到了闻桂香的耳中,就觉得心慌意乱。

    这回她身落人手,倒是真的心慌意乱了!

    她虽是江湖女子,但藏独自守,至今犹是处子之身,怎好让白玉霜“办正经事儿”?她又羞又急,真的挤上了命,口中连声娇叱,一口柳叶刀,上下翻飞,乱刺乱划。

    白玉霜站着没动,只是高抬右手,拉住她左手,在她头顶上打转,闻桂香就身不由已的连打了好几个转,打得她昏头转向,欲罢不能。

    白玉霜右手一指,轻轻点在她腰眼上,一面说道:

    “闻香主,你还是乖乖的跟我去吧!”

    天色已经大亮,晨曦照在谷底一片参天古木围绕的小小草坪上,树影参差,草色嫩绿的可爱。

    这是从树林间,陆续走出一行人来。当前一个身穿宝蓝长衫的老者,正是四川唐门的老当家毒龙唐思恭,他身后紧随着由唐老七为首的“唐门七星”!

    接着则是三元会会主天子门生何文秀,和他两个护卫左右双煞田纵、田横,另外还有一个则是背负长剑,苍髯灰衣的邛崃老道。

    一行人踏上草坪,唐老七左手一挥“唐门七星”七道人影,立即身形闪动,四散开来,在爬满了薛荔的石屋四角,布成北斗七星阵势。

    唐思恭双目精光熠熠,注视着被薛荔遮掩住的一道木门,回头朝三元会会主何文秀问道:

    “何会主说的就是这里么?”

    何文秀潇洒一笑,点点头道:“兄弟据报,正是此地。”

    两人话声未已,但见翠绿薛荔掀处,有人朗笑一声,道:“在下算定唐老庄主也该来了。”

    人随声现,走出来的正是白玉霜。

    唐思恭脸有倔色,哼了一声道:

    “这么说,劫持小女的,果然是白少侠了?”

    白玉霜脸上微有怔容,问道:

    “唐老庄主此话怎说?”

    三元会何文秀深沉一笑道:

    “白兄,明人不做暗事,唐姑娘被人劫持,匿藏于此,唐老庄主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了。”

    白玉霜心中暗道:“此人果然狡猾得很!”口中故意“哦”了一声,点点头道:

    “原来如此。”这话说得很含糊。

    唐思恭道:“白少侠,小女当真在此?”

    白玉霜道:“唐老庄主、何兄,有话请到屋中再说。”

    邛崃老道沉哼一声,喝道:

    “慢着,白小施主还未答覆唐老庄主的话,他令嫒在不在此地?咱们都是在江湖上行走了大半辈子,所谓光棍眼里不揉沙子,你先把话说清楚了!”

    白玉霜道:“到里面说不是一样么?”

    邛崃老道道:“你最好在这里说。”

    “好!”白玉霜道:“在下倒想请教,唐姑娘在这里如何?不会在这里又如何呢?”

    邛崃老道道:“唐姑娘在这里,你把她放出来就好。”

    白玉霜含笑道:

    “就这么简单?”

    邛崃老道嘿然道:

    “难道你还想讨价还价?”

    白玉霜仰首朗笑一声道:

    “道长以为在下是掳人勒索之人?”

    邛崃老道道:“难道不是?”

    白玉霜淡淡一笑道:

    “道长既不知前因,又不明后果,怎么就如此武断?”

    邛崃老道神色微变,冷然道:

    “贫道如何武断?”

    白玉霜道:“在下不愿作无谓之争,唐姑娘确在石屋之中,诸位请到里面再说。”

    说完,转身往里行去。

    邛崃老道讨了个没趣,不觉怒声道:

    “唐姑娘既在石屋之中,你为什么不肯把她放出来?”

    白玉霜冷笑道:

    “唐老庄主是接他令媛来的,自该到屋中去把接出来,如果由在下把她放出来,这不成了在下劫持来的了?”

    他坚持要大家进入石屋,自然引起了大家的怀疑,不用说,这石屋中显然另有诡计!邛崃老道厉喝道:

    “截住他,此人言词闪烁,分明心中有鬼。”身形一闪,从侧欺入,一下拦住了白玉霜的去路。

    白玉霜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冷哂道:“道长要把在下截下,只怕并不容易。”

    邛崃老道怒喝道:

    “好狂的口气。”突然伸手,直向白玉霜肩头抓了过来,白玉霜身子微微一倒,脚下移步换位。只跨了一步,就轻飘飘的避开了邛崃老道一抓之势,口中冷然道:

    “在下说过不愿作无谓之争,诸位要想明了真相,到了石屋之中即可分晓。”

    他避敌身法奇奥异常,在场之人,几乎谁都没有看清,就从容举步,掀起薛荔,走了进去。

    邛崃老道一抓未中,不但被对方轻巧的让开,而且还让他从容不迫的走进石屋中去,一时不禁老脸一热,哼道:

    “区区石屋,你纵然布下了天罗地网,老道今天也非闯你一闯不可。”

    其实在场之人,都看到白玉霜步履从容,走进石屋,但任何一个人都知道对方虽然故示从容,实则是一种似缓实快的身法,如想出手拦截,即使以最快速度,也拦截不住他。

    唐思恭扬眉掀动,伸手一拦道:“道兄且慢,他一再要咱们入屋,只怕有诈”

    话声未落,只听白玉霜的声音,从石屋中传了出来道:“唐老庄主,在下一向待人以诚,诸位都是名重一时的人物,对白某如此多疑,真教在下失望得很!”

    三元会主何文秀道:“白兄不用激将,在下等人,既然来了,自是要进来听听你作何交待?”

    毒龙唐思恭轻轻咳了一声道:

    “诸位且慢,白少侠既说小女就在石屋之中,不论真假,兄弟是非进去不可,诸位且请在此地稍候如何?”

    邛崃老道方才已经跨下海口,说过纵然布下天罗地网,也非闯不可,此时如果心存畏缩,岂不损了一世威名?当下大笑道:

    “老施主这话就见外了,贫道与何会主,是应邀为令媛之事来的,唐姑娘既在石屋之中,贫道与何会主自然也要进去的了。”

    他明知白玉霜武功高强,故而拉上了三元会主何文秀。

    何文秀点头道:“道长说得极是,区区石屋,也未必困得住自己!”

    唐思恭听二人这般说法,只好点点头道:“道长和何会主一番感情,兄弟感激不尽,那么兄弟就有僭了!”

    他们都认为白玉霜在石屋之中,必然另有布置,因此在这种场合,就不能礼让了,他说罢,正待举步走去“庄主且慢!”唐老七一手提着旱烟管,急步奔了过来,说道:

    “还是让老朽替庄主开路。”

    唐思恭知道这位七叔,一身功力,不在自己之下,这就低声道:

    “七叔小心!”

    唐老七道:“老朽省得。”

    举步走上前去,旱烟管一挥,把门口倒垂下来的薛荔,一齐扫下,断处有如刀斩一般,大步走了进去。

    唐思恭立即跟随而入,接着是邛崃老道、三元会主何文秀,和他两位护卫左右双煞,鱼贯而人。

    在他们想像之中,进入石屋,对方很可能立时会发动袭击,因此每一个人在举步跨入石屋这时,全都功凝全身,暗作戒备。

    那知进入石屋,但见屋中一排五个人,手中既无兵刃,也丝毫没有剑拔弩张的准备之势。

    这五人,以白玉霜为首,其次是卓玉祥、慕容贞、一清和尚、薄一刀。

    白玉霜双手抱拳,清朗一笑道:

    “诸位真是太多疑了,来、来,在下本非这石屋的主人,但此时只好权作主人,先替唐庄主诸位,引见几个人。”

    口气一顿,继续:“诸位之间,也许早已认识,但在下只好不嫌其烦,再作一番简短的介绍,为了节省时间,在下只介绍在下这边的人!”

    于是他伸手一指卓玉祥、慕容贞二人,说道:

    “他们二人,一个是在下义弟华山门下卓玉祥,一个是在下义妹西天目幻住庵主门下慕容贞。”

    众人听他说出二人师承,不禁暗暗一怔,华山商桐君,和西天目幻住庵主清音师太,都是江湖上极正派,也极难惹的人物,按说他们二人的门下弟子,不可能会和白玉霜同党,掳人勒索。

    白玉霜没待众人开口,接着一指一清和尚,续道:

    “这是峨嵋伏虎寺的一清大师,也就是假扮唐老庄主,身穿蓝褂的那一位。”

    唐思恭听得不由一怔,假扮自己的两人,居然会有峨嵋伏虎寺的僧人!

    白玉霜接着又一指灵猿薄一刀,说道:

    “这位是人称灵猿的薄一刀薄老哥,也是假扮老庄主身穿古铜长袍的那一位。”一清和尚和薄一刀同时朝唐思恭等人拱手为礼。

    灵猿薄一刀虽是一个独行大盗,但在黑道上,名气着实不小,那两个假扮唐思恭的人,正邪殊途,黑白不同道,可说南辕北辙,又怎会凑在一起的呢?

    唐思恭望着白玉霜,疑惑的道:

    “白少侠,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白玉霜淡淡一笑道:

    “唐老庄主还是听听他们二位的解释吧!”

    一清和尚、薄一刀二人从怀中取出人皮面具,戴到脸上,同时各自把蓝衫和古铜长袍披到了身上,问声道:

    “唐老庄相信了吧?”

    他们戴上面具,穿上原来的衣衫,就成了穿蓝褂的唐思恭,和穿古铜长袍的唐思恭,自然可信。

    唐思恭连连点头道:“信、信,二位究竟如何劫持小女,小女现在哪里?”

    一清和尚、薄一刀二人不慌不忙,把他们各人如何受人迫害,一个下毒,一个劫掳唐思娘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邛崃老道听到苍眉连耸,说道:

    “此人心机狭窄,手段恶毒,不知究是何人?如不把他除去,武林只怕永无宁日了。”

    这位老道,倒是极富正义之人。

    何文秀微微一笑道:

    “道长觉得他们说的这番话可以尽信么?”

    邛崃老道道:“他们有证有据,言之凿凿,自然可以相信了。”

    伺文秀道:“在下听的也好像言之凿凿,十分可信,但仔细想来,他们二位又好像故意避重就轻,把应该说出来的人物,却说的十分神秘,似有实无,不无令人怀疑之处。”他这话说的很隐,但却暗示一清和尚和薄一刀所说的话,都是出之白玉霜所授意,不足置信。邛崃老道不由把怀疑的目光,转向了白玉霜,但他尚未开口!

    白玉霜忽然一笑道:

    “好了,唐老庄主诸位,听完了一清大师父和薄老哥的话之后,现在该由在下来说了。”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黑黝黝的圆形铁牌,和一个鼻烟壶大小的玉瓶,往桌上一放,说道:

    “诸位大概没忘记除了一清大师父和薄老哥之外,还有一个假扮唐姑娘的姑娘吧?这位姑娘的身份,却比一清大师父和薄老哥高多了,这方铁牌,和这瓶‘温氏清神丹’,都是从那姑娘身上搜出来的。铁牌是指挥一清大师父和薄老哥的令牌,‘温氏清神丹’,却是解救昏睡不醒的解药。”

    他口气微顿,接下去道:“但据那位姑娘说,她也是受害之人,被匪人胁迫而来”

    接着又把刀疤女说的一番话,向大家说了一遍。

    三元会会主何文秀问道:

    “她既然说出了遇害经过,怎么没有叫她说出姓甚名谁采?”

    白玉霜道:“她身受伤害,不肯说出姓名,故而自称刀疤女。”

    何文秀道:“她人呢?”

    白玉霜早已料到他有此一问,笑了笑道:

    “她说每日五更,都要把一日经过以暗号向匪首联络,在下当时心生一计,觉得那匪首劫持唐姑娘,主要是为了觊觎唐门‘七宝图’。咱们正好将计就计,要她以暗号向匪首告急,诱他来此,即可把他一举擒下,刀疤女会说天亮前必可赶回来,但至今未回,在下耽心刀疤女的安全,能把躲在暗中的匪首诱出来固然好,抓不到匪首,也并不重要,好在唐姑娘总算无恙。”在唐思恭的心中,最重要的自然是他爱女思娘了。因此白玉霜话声方落,他急着说道:

    “白少侠在一夜之间,把掳持小女的阴谋,如剥茧抽丝,层层深入,如今虽不知道幕后主使的匪首是谁,但已是收获良多,老朽衷心感激不尽,只不知小女现在何处?还望赐告。”

    白玉霜微微一笑,朝一清和尚抬抬手道:“大师父,你把石门打开了,让唐姑娘出来吧!”

    一清和尚答应二声,走近右首右壁,伸手一按,但见石壁间缓缓裂开一道门户,现出另外一间石室。

    室中一张木榻上,坐着一个青衣少女,在石门开启之时,忽然站起身来,一眼看到唐思恭,立即奔了出来,口中叫道:“爹”纵身朝唐思恭扑来。

    唐思恭看到爱女,心原又喜又悲,一把抱住女儿,颤声道:

    “思娘,乖孩子,你吃苦了”

    “哈哈!”何文秀忽然大笑一声,说道:

    “白玉霜,你这计谋不错啊!”白玉霜一怔道:“何兄何出此言?”何文秀大笑道:

    “这叫做以伪易伪,以真乱伪之计,只可惜你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区区何某。”

    唐思恭听得不由一怔,问道“何会主是说此女竟是假扮的么?”

    他因一再被人假冒,听到“假”字,就有闻假色变之感,双手本来抱着唐思娘的肩头,也渐渐放开下来。

    唐思娘憎然道:

    “你说我是假的?”

    何文秀冷笑道:

    “难道在下说不对么?”

    说实在,唐思恭、唐思娘一再闹假,而且假的和真的,即使亲若父女,也丝毫看不出来,确有令人难以分辨之感。

    这一来,所有的人,都不禁面面相觑。

    白王霜只是面含微笑,没有作声。

    唐思恭望望何文秀,问道:

    “何会主能否说得清楚一点,何谓以伪易伪,以真乱伪!”

    何文秀大笑一声道:

    “老庄主方才不是断白兄说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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