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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网 www.ltxs.cc,Beta不能被标记怎么办?咬他!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校医细心地给他上了药,包扎好,转而对陆执说:“你也坐下,手背上的血都顺着指尖上滴一路了。”

    闻言,池矜献立马抬眸去看人。陆执没坐,说了句谢谢就只站在原地抬着手让校医清理。

    “你们两个打架啦,伤成这样?”校医低头给陆执清理伤口时,这样问了一句。

    池矜献一句“怎么可能,没有”还没说出来,校医又自顾自道:“真打架了应该也不会抱着进来。”

    池矜献:“……”

    好不容易消散下去的不好意思瞬间反弹,池矜献抬手捂住了一只耳朵——它在发热。

    但他又实在关心陆执的手,因此只好一会儿抬眸,一会儿垂眸,导致那微卷的浓密长睫跟小扇子似的一直扑闪扑闪。

    陆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啊我还记得你呢,池矜献同学是吧,”校医清理干净伤口后拿出纱布,看了一眼池矜献说,“就上次你跟一个摔下楼梯的同学一起来这儿,我没记错吧?”

    “啊,”池矜献把手从耳朵上放下来,不扑闪睫毛了,回答说,“没有记错。”

    校医笑说:“这名字太出名了,忘不掉。”

    “当时我还误会你俩是一对儿呢。”

    伤口突然像是疼了一下,陆执下意识轻动了下手,校医点了下他手腕说了句“别动”,才继续手上的包扎。

    陆执眉头紧蹙,更加肆无忌惮地盯起了池矜献。

    池矜献忙下意识解释:“不是。”

    “我知道不是。”校医减下多余的纱布,抬眸看了眼手受伤了的人,调侃问道,“这次是陆执同学了吧?”

    陆执眉头舒展开了,他自己应该都没意识到。

    回去的路上由于两个人都成了伤号,池矜献此时脑子里还都是刚才自己被公主抱了的事情,控制不住满脑子的旖旎。

    加上他此时走路还轻微地一瘸一拐,模样又可怜又招人疼,陆执动了动唇,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池矜献本人就更不会将刚才见到任毅然的话题拉回来了。

    现在好不容易和他陆哥大面积肢体接触了一下,没出息的池姓同学还想着多回味回味。

    江进他们中午饭回来以后才发觉是俩人都摔出了伤,这才抱在一起,顿时兴趣和八卦之心都被浇灭了一大半。

    还以为陆执此人终于想通、明白小现金的好,再也忍不了了要上手了。

    没想到闷骚还是那个闷骚,锯嘴葫芦还是锯嘴葫芦,无法拯救。

    一群人在不上课只顾玩儿的氛围里度过了本周五最后一个下午。

    放学后,池矜献在门口和人道别:“哥下周一见啊。”

    陆执看了他的腿一眼,走路已经没问题了,就是破了洞的校裤后面那片青紫还是很刺目。

    “嗯。”他应了一声。

    池矜献便用力地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陆执也上了车。

    十几分钟后,池矜献在拐角的那条道路上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看着眼前。

    他的正前方,乌拉拉地站了得有十个人。

    除了任毅然,剩下的他一个也不认识。

    池矜献眉梢没忍住轻动了一下,问道:“你要跟我打架?”

    任毅然伸手摘下了鸭舌帽,轻笑一声,说:“应该用不了打架这两个字吧。是打你,你应该还不了手。”

    “我观察了你足足一周了,每次你都是从这里回家,而每次——你都是一个人。”任毅然认真地盯着池矜献,言笑晏晏,似乎在说一件极其好玩儿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路上都没有什么人呢。”

    没成想,闻听此言的池矜献先是嫌恶地皱了皱眉:“你怎么还搞偷窥跟踪这种让人烦的小动作呢。”后又真诚发问道,“那你跟到了哪儿啊?没跟到我回家吧?”

    任毅然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池矜献便明白了。没跟到自己家,他还不知道自己跟池绥什么关系呢,所以才敢这么不怕惹事儿。

    “行吧,任毅然同学,”池矜献卸下了一边肩膀上的书包带子,说,“你真的好烦,几次三番没事找事。我这个人也真的很恃宠而骄,还很爱告状,你打了我,你过后怕是会不好过。”

    离戚随亦的威胁刚过去没多久,池矜献的大话也出来了。

    任毅然看着他们,似是在心想怪不得能做发小,口气一个比一个大。

    他弯起眼睛,说:“多大的官威和地位我家摆平不了啊?”

    这时,池矜献已经将另一边的书包带子也卸了下来,把书包扔在了地上。

    他没理人,只道:“对于打架这个事儿,我还挺有经验的。我爸经常拽着我一起打架,学不会那就只能挨打。”

    任毅然正待要继续说什么,被旁边的一个人声打断:“哎毅然,你跟他废什么话啊。本来你说他长得好看我没怎么信,还特意去论坛上搜了照片,没想到本人竟然这么漂亮。”

    漂亮两个字用在男生身上也不一定就是贬义词,被夸好看的男孩子多了去了。

    但这话放在此情此景里,使池矜献下意识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味来。他不说自己会打架了,还迅速地捞起地上的书包,转身就跑!

    快捷地只将自己掠成了一道残影,令人反应不过来。

    任毅然眼睛微睁,道:“截住他!”

    跑得再快也不会多长出一条腿,这条路也没多余的拐口,身后的人始终拉不开距离。

    池矜献的校服被跑得直往后刮,他头都不敢回,只好大声喊道:“任毅然,我现在知道你有多下作了!打架就打架,你们十个我一个也不一定真打不过,但你动歪脑筋,你恶不恶心啊!”

    “谁被你这样的人喜欢谁不害怕啊!”

    闻言任毅然脸色都难看了,又一个人说他下作!

    陆执就算了,池矜献又是什么东西。

    而池矜献根本不敢停,只努力跑。

    跑到了从学校回来的那条拐道上,离学校就不远了,人也就多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才不会逞一时之快。虽然不怕打架,但就怕自己最后累瘫,那事儿就大了。

    眼看着离人多的地方越来越近,他们那些人还和自己有一米的距离,池矜献正想加速拐弯,突然迎面撞上了一个人的胸膛。

    巨大的冲击力使两个人都忍不住朝后踉跄,中午磕破的膝盖也在这时候发作,慢下来的池矜献忽而觉得他疼,踉跄的稳不住步子,直往后倒,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带了一下腰他才稳下来,下一秒那只手掌就离开了他的腰际。

    头顶上也跟着传来了一道微沉的呼吸声。

    池矜献觉得有些不对,迅速抬眸去看,就见陆执目不斜视地轻拉了一下他胳膊将他拉到离自己更近的位置,他自己则目光清冷地看着前面已经倏尔停在原地的众人。

    “哥?”池矜献还犹如不确定般有些犯傻,他的呼吸还没平稳下来,问,“你怎么来了?”

    “感觉到你即将要被欺负,我让方叔调头过来看看。”说着这话时,陆执甚至都没有垂眸看他一下,只是冷漠地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人看。

    但池矜献能听出来他是在宽自己的心。可没什么用,池矜献仍然还心有余悸。

    他刚才是真的有点儿怕,不然才不会跑。

    “陆执……”任毅然声线发颤。

    “你想要对他做什么?”陆执问,音调毫无起伏,也没含着多少冰冷,但就是莫名地令人心惊。

    晚霞倾洒下来的不多的光从这些人身上一一淡去,落了些阴影将他们不均匀地遮盖。

    长而静谧的道路上,两边的路灯还安静地立在那儿,没丝毫要亮的意思。

    一道裹挟着凛冽寒风的、没有味道的味道猛然间炸裂,夹杂着常年不化的冰霜雪地,覆在人脸上时,似乎能让人感到雪崩一般的实质,被割裂了皮肤,直致鲜血淋漓。

    四肢是第二个感受到的,秋季里本还如常体温的骨肉突然像是血液无法流动了,雪崩般的重量如数砸在肩膀上,地面上响起一道紧接一道的“扑通”跪地声响。

    任毅然脸色发白,呼吸控制不住地急促。

    与此同时,一抹极其清淡的香气在周围缓缓晕开。在寒裂的冰雪中,远处似是有一株傲然挺立在鹅毛雪地中的凛梅,越冷,它开得越旺,香气也自然越纯。

    是无限冷冽中唯一的一抹温柔。

    那抹温柔,如今全在池矜献身上。

    池矜献眼睁睁地看着刚刚还好好站着的人,此时一个一个地跪了下去,个个的脸色还都极其难看。

    他不解地问:“哥,他们怎么了?”

    任毅然目眦欲裂,看着陆执吼道:“陆执,你竟然把你另一种信息素放在一个beta身上,还对他进行安抚!他能闻到吗?能感受到吗?!”

    他瑟瑟发抖地抱着自己膝盖坐在地上,眼眶都被逼红了。

    闻言,池矜献更加不解地无意识眨了次眼,他垂眸看自己,小心地去嗅。

    什么都闻不到,刚平静下来的心情都瞬间想要重新暴躁了。

    忽而,池矜献只觉眼前猛然一黑——他被衣服罩住了头顶。陆执将校服脱下来扔在了他的头上将他包围在了下面。

    还不等池矜献有些懵地要抬手把衣服拿下来,不远处就传来了陆执的声音。

    他说:“顶着校服走远,乖一点。我要动手,别看。”说完思索了片刻,他又道,“你要是不听话了,等打完他们我会去弄你的。”

    池矜献吓了一跳,睁着眼睛道:“哥你……”

    “现在给老师打电话。”陆执打断他话音,只这样说。

    池矜献更懵了,都给老师打电话了你还动手!

    但陆执不再言语,下一刻,耳朵里便传来了一声惨叫。

    任毅然看陆执发疯了,竟然也不怕了,冷笑着出声:“你不会真的是看上了他的性别吧?陆执啊陆执,你后爸是个什么东西你转头就忘了,什么讨厌beta,哈哈哈哈哈……”他仰着脸看陆执,发了癫似的,问,“那如果他不是beta,你还会这么的在意他么?”

    “不如把他变成 omega 好不好?有药的……”

    “砰!”

    “啊——!!!”

    任毅然突然极其凄厉地惊呼出声,下一秒还哭了出来。

    陆执这一次,真的废了他的手。

    天色渐暗,这里离学校并不是很远,池矜献一个电话过去,还在学校的老师不出十分钟就会来这。

    陆执就用这十分钟,让自己过了瘾。

    任毅然的哭声似乎很疼,但在周围人一样的惨叫中,他发出的动静几乎让人听不见。

    天上已经挂上了一轮浅淡的上弦月,陆执半蹲下来,在还算亮堂的天色里,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调对任毅然平缓地开口说:“池矜献什么都不用做,他只要在那里,就足够我追着他一辈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陆执:我真的很努力在对我老婆好了,可惜我没嘴,所以我得追妻,我活该。

    池矜献:认知真正确。

    感谢支持,给大家鞠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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